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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话，段友莲面色一喜。

  我继续说：&1dquo;我以后会多多向茅山派取经，学习让学生们度的办法，争取让他们学会自己背诵度经文，课堂测验和考试也要以这个和鬼的法律为标准，争取早日达成度高效化，实现鬼校零入学率的最终目标。”

  段友莲的笑容还没展开又变成哭脸，她捂着脸对刘老师说：&1dquo;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话间校车抵达校门前，我们四个人上了车。

  &1dquo;今晚你们事真多，我跑了好几趟。”司机齐大哥不悦地说道。

  我现在知道司机大哥不是人，也隐约明白他以往为什么不让我坐椅子了，心中清楚他是个好人，便坐在司机旁边的小座位上问道：&1dquo;齐大哥，你这车最远能走到哪儿?”

  &1dquo;上至人间，下至地府。”齐大哥的声音依旧那么酷，说话也是简洁有力，不过我现在已经不觉得他为人冷漠了，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罢了。

  &1dquo;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去北京，也可以坐你的车去吗?这样岂不是能省了很多钱?”如果司机大哥不害人，又愿意继续坐司机，我应该同他搞好关系，过日子总要精打细算的。

  齐大哥用活人看见的鬼的表情瞧向我：&1dquo;我这车只能在h市范围内移动，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送往生的鬼去地府排号投胎!”

  &1dquo;哦，”我有点失望，&1dquo;既然我这个活人能坐车，就代表校车在物理学角度上是存在的吧?那你的车白天停在哪儿?刘老师白天不能晒太阳，你的车呢?”

  我一连串的问题让司机大哥有点懵，他回头对乘客们喊道：&1dquo;你们谁告诉他我是鬼的?”

  刘老师和段友莲齐齐看向小宁，小宁拿起桃木剑微笑道：&1dquo;我师父，茅山派掌门。”

  &1dquo;哦，掌门啊，”齐大哥脸色一下子变好，对小宁客气笑笑，扭头瞪我，&1dquo;停废车场总行了吧!车是真的，不怕晒，怕晒的是我，我躲在车里避开阳光就没事。”

  &1dquo;废车&he11ip;&he11ip;齐大哥你危险驾驶啊!”我挺害怕的，&1dquo;这车不会漏油吧?是充电还是加油?你充电或者加油时需要给钱吗?”

  齐大哥将手从方向盘上拿下，一下一下握拳，咬着牙说：&1dquo;你见过鬼车需要加油吗?”

  &1dquo;那动能是由什么转化的呢?”我特别不理解，真的很好奇。

  司机大哥也说不上来，哑巴半天才道：&1dquo;我也不清楚，反正它白天动不了，晚上就能动。”

  &1dquo;那应该是夜间有种神秘的科学未能现的能量会成为车的动能，但这种能量与太阳的光能和热能冲突，所以才无法在白天移动。这些日子校车的度大概是在4o-8o迈，一个晚上就算开到最后也不过行驶五六百公里，确实走不了多远。”我叹道，&1dquo;可惜我高二开始就不学物理，否则应该会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司机大哥没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刘老师将我从小座位上拽了下来，低声道：&1dquo;别问了，他一生气万一撞车，我和段友莲没事，你与宁天师就不好办了!”

  我一想也是，便坐在小宁身边，低声问他：&1dquo;有人给司机大哥工资吗?这一整晚地开车。”

  &1dquo;应该是会收集阴气吧，”小宁想想道，&1dquo;鬼车司机大都是将彼岸司机，能够开车跨越阴阳两界，虽不能说是地府官员，也是有一定的力量的，古时司机有摆渡人的叫法，将孤魂野鬼通过忘川河送至地府，在河上会收取鬼魂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时代展了，就从摆渡变为开车了，这种大校车能装的鬼应该比小船多。”

  我点点头：&1dquo;也是现在人口比以前增加很多的原因，每天死亡率多高，小船是装不下的。那司机大哥应该就算是地府临时工，将来不知道能不能转正那种?”

  小宁大概也没思考过这种问题，一下子被我问住了。

  我问段友莲：&1dquo;你有驾照吗，a票能开大车那种。”

  段友莲木然摇头。

  &1dquo;那你也当不上临时工，还是投胎去吧。”我劝道，&1dquo;投胎的话，把法律常识学习差不多就可以毕业了，将来做个优秀的乖孩子。我得制定一个计划，先了解一下地府的运作，向学生们讲述一下，让他们选择未来是想投胎还是想做地府员工，根据职业规划进行针对性教学。”

  当个老师真的不容易，要考虑这么多事情，我的专业水平还是不够啊。

  一路思考未来该怎么办，直到校车抵达第四医院我还在想，想得头疼。

  小宁拉着我下车，我们四个在刘老师的帮助下顺利瞒过门卫进入住院部。

  神经内科9o2号房是单人间，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人闭眼躺在床上，嘴上带着氧气罩。

  刘老师打开门后就消失不见了，化作一个记本出现在女人的手上，段友莲坐在地上变得木呆呆的，好像失去了魂魄般。

  &1dquo;张校长还是有威信的，在她面前鬼无法作怪。”小宁解释道。

  我走到张校长身边，看看床头上的仪器，心跳很慢，但她还活着。

  可是现在的张校长应该已经是昏迷状态，又是怎样一直同我联络并给我打钱的呢?

  这时我的手机亮了一下。

  张校长：【沈老师好，第一次见面还没办法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