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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1dquo;&he11ip;&he11ip;”

  经过四日，我的脚已经快好了，魏郯的力道大些，也不觉得疼。

  不得不说，魏郯算不上一个称职的夫君，却是个不错的跌打郎中。我其实挺享受有人这么伺候，所以无论对这个人有多少顾虑，我也不会讳疾忌医。

  &1dquo;明日，我能自己走。”我说。

  &1dquo;哗”一声，魏郯把我的脚从温水里抬起，拉开水桶。

  &1dquo;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他把我的脚放到另一桶冷水里，&1dquo;你这状况，明日还不一定能下地。”

  我想说我的脚真的不怎么疼了，可魏郯的表情不容质疑。

  罢了。心里道，人在屋檐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1dquo;去到洛阳，立刻就回雍州么？”过了会，我另起话题问。

  &1dquo;或需要留些日子，”魏郯道，&1dquo;父亲还在河北与谭熙交战。”

  这话倒是引起了我多日想问的另一事：&1dquo;征谭如何了？”

  &1dquo;嗯？”魏郯眼神颇有玩味：&1dquo;夫人很关心战事？”

  这是废话，洛阳比雍州离战场更近，知道孰优孰劣我好决定下一步是留下来还是走人。

  &1dquo;家国大事，自当关心。”我弯弯唇角，诚恳地说。

  魏郯看我一眼，将我的脚从水中捞起，取来巾帕：&1dquo;谭军攻到了上蔡，与父亲对峙，已有一月。”

  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就好像说魏傕去上蔡是要跟谭熙喝酒下棋一样。我诧异之余又起疑惑，此事怎么想都让人感到放松不得，可魏郯身为魏傕的长子，统军的大将，居然还能跑去淮南？

  我胡思乱想地时候，魏郯已经将我的脚擦干，套上袜子。

  从人才进来把水提走，魏安忽然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阿元。

  &1dquo;兄长，长嫂。”魏安走到我们面前，行个礼。

  &1dquo;四叔。”我在榻上向他还礼。

  &1dquo;怎么来了？”魏郯有些讶色。

  &1dquo;四公子听说夫人今日路上辛苦，过来问安。”阿元笑眯眯地说。

  &1dquo;哦？”魏郯看向魏安。

  魏安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我：&1dquo;长嫂，你的伤好了么？”

  我微笑：&1dquo;差不多了。”这个小叔虽然常常有些奇怪的举动，却直率单纯，魏氏的许多人里面，我也最喜欢他。

  魏安点头：&1dquo;等到了洛阳，我给长嫂做推车，长嫂就不用兄长抱上抱下了。”

  我闻言，面上一哂。

  &1dquo;什么推车？”魏郯睨他一眼。

  魏安认真地解释：&1dquo;推车就是推车，将胡床旁边加两个车轮，后面加个靠背，长嫂坐在上面，阿元能推着她走。”

  我了然。

  阿元却笑起来，道：&1dquo;四公子想得好是好，可夫人脚伤已经快好了，等到了洛阳，别说走，跑跑跳跳都不在话下。”

  魏安一愣：&1dquo;哦&he11ip;&he11ip;”那样子，竟是很失望。

  &1dquo;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这时，魏郯对我说。

  我点点头。

  &1dquo;那长嫂要拐杖么？”魏安仍在思索，又道，&1dquo;我明日做一根三足的，长嫂拄着不用人扶&he11ip;&he11ip;”

  &1dquo;明日一早就要启程。”魏安话没说完，已经被魏傕拎着的手臂拉出门外去。

  夜里，我和阿元睡在一起。

  外面偶尔有低低的说话声，那是守夜的军士在交谈。

  我虽然在车上颠簸了一整日，此时却入睡不得，躺在榻上不时翻身。

  &1dquo;夫人睡不着？”身旁，阿元问，&1dquo;是伤足疼么？”

  &1dquo;不是。”我说，片刻，问，&1dquo;你也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