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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页（第2页）

  &1dquo;朕总把汤药吐出来，那汤药是如何喂的？”

  徽妍一愣，想起当初，耳根热。

  &1dquo;喂多些，自然便喂进去了。”徽妍含糊道。

  皇帝神色狡黠：&1dquo;朕不信，你示范。”

  徽妍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一红。她不禁朝别处看去，正巧，徐恩在殿门外露出半个头，见得她目光对过来，立刻缩回去。

  &1dquo;与他无干。”皇帝笑笑，就着她手中的汤匙把粥吃了，缓缓道，&1dquo;尔等做了甚，朕都知晓。”

  徽妍狐疑地看他。

  &1dquo;可陛下那时怎么唤也唤不醒。”她说。

  &1dquo;唤不醒是中毒之故，朕魂魄可仍在。”皇帝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徽妍将信将疑，好奇地问，&1dquo;那陛下还记得何事？”

  &1dquo;记得多了。”皇帝想了想，不紧不慢，&1dquo;朕本来就要见到大司命生得何等模样了，可朕似乎听到有人直呼朕名讳，还说什么崔公子赵屠户的，朕一怒之下，又返了回来&he11ip;&he11ip;”

  徽妍啼笑皆非，想到当时自己的模样，不禁赧然。

  皇帝却饶有兴味，看着她，&1dquo;朕总觉得你唤&1squo;陛下’疏离得很，唤&1squo;重光’却是好听。”说着，他又把手换上徽妍的腰，低低笑道，&1dquo;再唤一次听听，如何？”

  徽妍面红耳赤，正不知如何是好，徐恩在殿外禀报，说光禄勋求见。

  皇帝一脸扫兴。

  徽妍却得以解脱，将最后一口粥喂进他嘴里，道，&1dquo;妾去歇息歇息，陛下好好将养。”说罢，笑盈盈地拿着碗，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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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真的十分累了，徽妍躺下之后，沾枕即眠。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待得醒来，已经是午后了。她揉揉眼睛，忽然想起了皇帝，惺忪全消。

  待得再赶到非常室，只见三公和光禄勋等人都来了，刘珣也在。

  皇帝看上去比初醒的时候有精神多了，虽仍靠在榻上，说话的声音却已经恢复了些中气。

  见到徽妍来，史衡杜焘等人皆行礼。徽妍头一次被三公齐齐行礼，不禁窘然，连忙还礼。瞅向皇帝，却见他面带笑意，让她在自己榻旁坐下。

  史衡等人这两日来，按商定之策，各自坐镇维持，以防生乱。虽不在宫中，可两日来，亦是着急得不曾合过眼。一直到晨早，闻知了皇帝脱险之事，才终于得解脱。如今皇帝恢复些精神，史衡等人前来，将这两日的各方之事禀报。

  其中，最让人关切的，是廷尉的消息。

  他先禀报了怀恩侯一家之事。侯女窦芸行刺之后，服毒身亡。窦诚、纪氏夫妇被关入牢狱，如何处置，还待皇帝示下。

  皇帝沉吟，没有回答，却问，&1dquo;侯女行刺之事，查得如何？”

  廷尉道：&1dquo;已有些眉目。”

  据廷尉说，怀恩侯夫妇终日哭泣，审问时，对于窦芸所为之事，皆称一无所知。廷尉审了两日，也未问出什么来。不过，他们当初他们搜检窦芸尸身的时候，现了一个藏毒的锦囊，模样普通。可细查之后，结果颇有意外。

  &1dquo;会稽？”皇帝神色一凛。

  &1dquo;正是。”廷尉禀道，&1dquo;臣等查问过，此锦囊所用布料，乃会稽特产，其绦绳亦扬州样式。还有其中所纳毒物，经御医查验，乃扬州边鄙之地的东瓯夷人所有，以山沼毒虫淬炼而成，以凶猛闻名，一旦沾染，可顷刻毙命。”

  众人听着，神色皆凝重，面面相觑。

  扬州会稽，能让人想到的，只有会稽王。这些年，会稽王一直不安分。就在前年，皇帝闻知他在会稽私蓄府兵，还开采金矿，大为震怒，遣使者责问，并撤换了王国的丞相和长史。而后，会稽王收敛些，却依旧对朝廷阳奉阴违。但纵然如此，众人也知晓，有朝廷制约，包括会稽王在内的诸侯王，手上都已经没有了多少实权，封地不过食邑之利，再无可能像景帝时一般掀起诸侯兵乱。

  可强夺不成，另辟蹊径也并无不可。

  四皇子幼年早夭，皇帝无子嗣，排在他后面的就是会稽王。皇帝暴毙，得利最大的是谁，一想便知。

  杜焘皱眉道，&1dquo;陛下，是否即刻召会稽王入京？”

  皇帝思索了一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