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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页（第2页）

  他拉住姐姐的手，带着她往下水道深处走去。

  京华市的下水系统四通八达，一个个不起眼&znj;的井盖连接着错综复杂的地下世界。逼仄的空间阴冷潮湿，隐隐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

  手机顶端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提示电量不足。俞九如开不了&znj;手电筒，只能借着屏幕亮起时的微光勉强照亮前方两米不到的路。

  &1dquo;九儿，那&znj;些人呢？”

  &1dquo;应该没追上来。”

  昏暗的夜色再加上杂草的遮挡，兰伯特不一定察觉到他们的去向。但厂房就那&znj;么大点儿地方，敞开着的井盖随时都有可能被现。

  俞九如七拐八绕，走了&znj;大约十分钟后找到了&znj;另一个通向井口&znj;的爬梯。他顺着爬梯爬到顶，伸手一推才现井盖已被混凝土牢牢封住。

  &1dquo;唔&he11ip;&he11ip;”

  手臂刚一用&znj;力，肌肉便拉扯着伤口&znj;引起阵阵剧痛。俞九如把&znj;痛吟声咽了&znj;回去，在确定打不开后赶忙回到原地，不敢在此耽误。

  &1dquo;九儿？”

  &1dquo;井盖被封住了&znj;。”

  他不想让姐姐担心，一边走一边同她低声解释道：&1dquo;仓库地处市郊，周边大多都是些待拆迁的建筑群，下水系统经久未用&znj;，被封住也很正常。没事，咱们边走边找，总能找到一个。”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一语成&znj;谶，接下来一连近十个井盖都被水泥封住，只留下两个渗水用&znj;的小&znj;孔。

  被切成&znj;细丝的月光顺着孔洞照了&znj;下来，在俞九如脸上映出两点光斑，像是在嘲笑他的力不从心。

  这么一个个找下去绝不是办法。

  &1dquo;姐，北郊有什么商圈吗？”

  &1dquo;我记得靠南有个万贸中心。”

  俞九如点点头，借着月亮大概辨别了&znj;下方向后朝着南边走去。下水道的地面虽有些湿滑倒也平坦，两人又&znj;走了&znj;一刻多钟后俞九如突然踉跄了&znj;一下，俞孟茗赶忙扶着他站稳。

  她这才现弟弟的手冷得骇人，仿佛是两块寒冰砌成&znj;的疙瘩。

  &1dquo;手怎么这么凉？！”

  &1dquo;没、没事。”

  俞九如视线突然变得模糊，四肢像是被榨干了&znj;气&znj;力，一寸接着一寸软了&znj;下去，疲惫感如同附骨之疽。他尝试着站起来，身体却&znj;不受控地往下倒去。

  &1dquo;姐，我可能要休息一下&he11ip;&he11ip;”

  &1dquo;你先走，我马上过&znj;去&he11ip;&he11ip;”

  俞孟茗揽住俞九如的腰，想要搀他起来。手上温热的黏腻感如同一盆滚水直直浇在她头上。

  她举起手机，灯光照射下，沾满鲜血的掌心红得刺眼&znj;。

  &1dquo;九儿？九儿？！”

  明明能清楚听到姐姐的呼喊声，俞九如却&znj;怎么也不出声音。他想告诉姐姐顺着这条道往下走，再走上六七分钟应该就能到商业区附近。那&znj;边的下水肯定通着，等上到地面手机有了&znj;信号，一定要第&znj;一时间联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