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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舅舅说着，眼光轻飘飘地落在我放在床头的那个玉瓶上，那上面生机丹大大的三个字闪耀着金钱的光辉，“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舅舅和舅妈当天下午就离开了，他们今天都是请了假过来看我的。

  下午的时候，季川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束斯威特花。

  “下午好啊，云。”他说着把花插进窗前的花瓶里，替换掉伯爵送的那束快要枯萎了的康乃馨，那花经过伯爵的手以后，枯萎的度快了不少。

  他看上去似乎精神还挺不错的。

  “下午好，季川。”我坐在床上，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再和多姆里奇夫人商量一下，放我回去。

  “你看上去气色好多了。”他说着在我床边坐下，伸手从桌子上的水果篮里捞了一个苹果。

  “哈哈，毕竟这几天吃好睡好嘛。”我笑道。

  季川把苹果放在桌子上，用魔杖敲了敲它，它就自己开始转起来，然后一圈一圈的苹果皮就开始脱落下来。

  这真是一个实用的法术，比起我让小绿削苹果皮来的方便多了……

  “给，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季川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说道。

  啊，我上午才吃了一个，感觉味道不咋地。

  我这么想着，还是伸手接过季川的苹果，咬了一口，好像比上午的要好吃点。

  季川伸手给自己也挑了一个苹果。

  我抬眼看了看他，啃了两口苹果，又看了他两眼。

  几次三番的，季川笑起来，“你想问什么？是关于迪恩的事情吗？”

  “可以吗？”我试探着问道。

  “当然。没什么不好说的。”

  “他们……有没有……有没有打起来？”

  “哈？”季川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在想什么呢？云？你指的是克莱文斯和迪恩吗？”

  我点了点头，“迪恩有和你说他，嗯，他和克莱文斯的关系吗？”

  “如果你指的是克莱文斯教授当年参加罗威艾尔战役并杀死了迪恩母亲这件事的话，迪恩的确和我说过。”

  “所以，我们从黑松镇回来以后，他们没有打起来吗？”

  “没有啊，怎么会呢？”季川笑道，“一个是从未见过面的母亲，另一个是共事近十年的同事，虽然克莱文斯平时对迪恩态度并不算好，但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试着接纳迪恩了。”

  “可就算这样，乍一知道真相，也总会难以抉择吧。”我小声说道。

  “是啊，所以他回去探亲了。”季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