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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斐自己被自己打击到了。

  一贯冷若冰霜的霸总脸，眼可见的消沉不少，尤其是小夏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不停追问的状态，让郁斐更崩不住。

  明明这件事自己想得那么严肃，小夏为什么可以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还直接问自己！

  夏意南笑完总结：“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在夏意南看来，喜欢郁哥简直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虽然郁哥会让他做些他不喜欢的事，可是并不能影响郁斐在他心里的地位。

  郁哥心里有这问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郁斐沉默，轻轻地重复了夏意南刚刚的话，问他：“要是当时我没有出现，没有救你，你还会喜欢我吗？你喜欢和顾行游一起出去玩，会告诉顾行游你喜欢吃海鲜，就算是不回家骗我的借口，也是说和顾行游在一起……如果是顾行游救了你，你是不是会喜欢上他，比喜欢我还喜欢他……”

  夏意南愣愣地没回神，他茫然问：“顾总他不是和简程章在搞对象吗？”

  虽然那俩人没有承认过，但顾总的天菜明显是简程章。

  而且郁哥怎么就突然开始翻他骗人的旧账了，夏意南有点崩不住。

  明明之前哄他的时候说过，不会计较以前的事，自己才把以前的事回忆坦白了的，怎么又突然提起来。

  夏意南提高了音量，强调道：“我怎么会喜欢顾总！”

  “……”郁斐问：“如果顾行游没和简程章搞一起，你是不是就要投入他的怀抱了？”

  夏意南这说话顺序颠三倒四，郁斐听起来就像是因为顾行游和简程章在一起，小夏才不喜欢顾行游。

  “哥你到底在说啥啊。”夏意南这回是真的茫然，他完全跟不上郁哥的脑回路了，自己和顾总……

  “我和顾总就是好朋友啊。”夏意南讷讷回答。

  “好到可以一起开派对，喝酒到半夜，知道对方所有喜好那种吗？”郁斐冷酷地问。

  夏意南觉得自己之前肯定是鬼迷心窍了，要不然怎么能郁哥问什么都坦白呢？

  夏意南和顾行游一起开派对，总共没几回，后来他俩的爱好，就一起精简成找个地方打牌了。

  那时候顾行游这人刚接手公司，人不怎么靠谱，明明管着个偌大的公司，却只有出去玩的时候积极。不过他身边有个简程章，出去闹过几回以后，他玩乐的项目，就从一般富二代、影视公司总司老板的和小明星玩，变成了登山、露营、海钓这种有益身心的活动。

  可顾行游并不是真心喜欢这种活动，在他被简程章科普一脸的乱x得病图鉴之后，无法现充挥霍人生的顾行游，就只好沉迷打游戏了。偏偏顾行游不爱操作复杂的游戏，斗地主就慢慢成了顾行游的真爱。

  夏意南也喜欢玩斗地主，主要是这个游戏不费钱，一块钱可以买一万个豆，以夏意南的水平，够打好几天。

  两个人经常在线上好友列表里看见对方，后来就是一起组队打牌，线下约着出去吃东西，顾总偶尔去玩其他的项目，也会叫夏意南，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好朋友。

  不再是那种，完全应酬的场合才会见面那种朋友。

  夏意南完全不懂郁哥为什么要提这茬。

  他和顾总认识，还是郁哥介绍的，当时加顾总联系方式，都是郁哥要求的。

  郁斐说：“小夏你有好多事情都不愿意和我分享，却愿意和顾行游说……我和顾行游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救了你。如果没有那件事，你肯定更喜欢顾行游！”

  夏意南听完，突然有点委屈，“哥，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谁对我好，我就会死心塌地的喜欢……”

  夏意南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郁哥一直都觉得自己拿不出手，可不是就因为他们遇到的时候太尴尬吗？自己一个为了钱，做什么都行的废物，干啥啥不行，就擅长顺杆子爬和讨好人的事。郁哥会把自己和顾总想到一起，不是也挺正常吗？

  说不定在郁哥心里，还觉得自己拿顾总当备胎呢……

  夏意南突然就想哭，他委委屈屈地想和郁斐来闹，但又没那胆子，只好默默忍着眼泪。

  两人本来就是搂一起的姿势，郁斐把夏意南的表情看了个全，他突然就慌了，也顾不上自己心里头那坛子老陈醋了，连忙继续哄人。

  “不是的，真的不是。”郁斐坦白说：“我是嫉妒。”

  夏意南茫然，吸了吸鼻子，说话时候还带着哭腔：“哥，你嫉妒啥？”

  郁斐：“我嫉妒顾行游。”

  夏意南：“？？？”

  夏意南茫然中带着疑惑，可郁斐的话开了个头，他也就get到了一点点郁哥“嫉妒”的意思——

  “哥你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嫉妒顾总？”夏意南问。

  “小夏，我是个普通人。”郁斐本来想说得隐晦一些，但考虑到之前那么说小夏的反应，他决定直白一点：“我很在意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很在意你和顾行游的关系好，很在意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是不是纯粹地爱我这个人……”

  郁斐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份嫉妒来得莫名其妙，但他就是有，就是觉得夏意南身边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威胁。

  没和夏意南在一起之前，郁斐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甚至自信到过度自恋，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还一度认为，这个世界就应该围着自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