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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蕴体贴地把他们各自爱吃的食物都放到了他们面前，然后下命令：“开吃吧。”

  拿起各自的餐具，所有人都食不知味地咬下了第一口。

  6蕴看着他们味同嚼蜡的表情，心里心疼起这些食物来。

  “别吃了。”他说。

  “啊？”五个人同时停住。

  “你们不配吃这些东西。”6蕴开始收东西了。

  “咦？”

  “就像你们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一样，厨师在厨房里面做的食物，也是充满了心意的。”

  6蕴看着他们，说道：“不求你们把这些当做三星米其林的食物来品尝，但是你们也别用这种吃屎一样的表情来吃。”

  “你们对不起这些食物。”6蕴说。

  第14章

  6蕴看着他们，说：“你们对不起这些食物。”

  “可，观众又怎么对得起我们？”康玉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6蕴一副听不见的样子。

  康玉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观众对不起我们！”

  “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6蕴看着其他人，问道。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点头又摇头，有人摇头又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们去打他们，骂他们，诅咒他们！”6蕴又说。

  舒彦小声说：“我们又不知道他们是谁……”

  “知道他们是谁，你们就能这么做了吗？”6蕴反问。

  舒彦无言以对。

  “观众，没有义务对你们负责。”6蕴说。

  “那我们也没义务对厨师负责！”康玉立刻说道。

  6蕴忍不住扶额了，这小鬼怎么回事，叛逆期吗？人家说一句他顶一句，还句句切中要害，这要他还怎么开始喂心灵鸡汤？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长长的头很顺滑，手感很好，他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一边捋着头，他一边捋着自己要说的话：“我没有要求你们对厨师负责，只是希望你们能够不要糟蹋了这份心意。”

  沉默。

  “对于输出者来说，希望得到正面的、善意的反馈确实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正常，并不意味着可以。”6蕴看着他们，“对于你们来说，你们现在的心情不好，所以无法享受美食，无法对这些食物予以正确的、积极的评价，这很正常。对于观众来说，也是一样的，今天的情况很特殊，下着大雨，所以他们无法为你们驻足，欣赏你们的表演，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我……”康玉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哭腔，“我只是想让他们看我们一眼，这样很过分吗？”

  “不过分。”6蕴走到他的身边，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