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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锦背着方戈上了大马路，只是这里稍微偏僻，荒无人烟，没有车经过。花锦只能背着方戈继续沿着公路往前走。

  &1dquo;方戈，你冷吗?&1dquo;走了一会儿，花锦问。&1dquo;不冷。”方戈回答。

  &1dquo;你说谎。”花锦拉着方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1dquo;你流了那么多血，手也那么凉。”就算做过处理，方戈的血也根本止不住，一直在流。失血过多，肯定会冷。

  方戈带着安慰地重复了—遍：&1dquo;不冷。”

  夜色已经很深了，花锦走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看见—辆车经过。中间踩到时候，还摔了两跟头。

  在摔了第三个跟头的时候，方戈看着把自己护住的花锦，叹了口气：&1dquo;放下我，在这里不会有问题，我等你回来。”

  花锦看了看腿上的伤，又用力勒了勒。腿下面被勒得没什么知觉，所以踩到石头都察觉不到。她重把人揽到自己背上，吃力地—步步往前挪。

  不行，她现在也开始头晕眼花，她不能保证一定能搬到救兵，万一她在路上晕过去，谁知道方戈在哪呢?

  她护着他的命，就像护着自己的命一样。

  方戈还不放弃，又道：&1dquo;我小时候有心脏病，只有做手术能活。拖着只会死。”

  &1dquo;我爸妈都放弃了手术，把我寄养到我爷爷那里，他们知道我迟早会死，所以不见我。是我十八岁后，自己做的决定。”

  &1dquo;为什么，不做手术?”花锦问。

  方戈：&1dquo;他们都不想承担，手术失败的风险。我自己死掉就不—样了。”

  花锦："&he11ip;&he11ip;"

  方戈声音又轻了：&1dquo;所以，就算你放弃我，也没什么的。”

  花锦：&1dquo;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方戈休息了一会儿，又道：&1dquo;花老师，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早退休吗?”

  花锦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1dquo;我不知道，你也不要跟我说。”

  &1dquo;我有心脏病，做过手术，前些年操劳公司，劳累过头，心脏功能已经不太好。”方戈已经没什么力气，说几个字，得歇好一会儿。

  &1dquo;我死了，也就死了。”他说。

  &1dquo;放屁。”花锦骂了一句。

  什么叫死了就是死了?人不拼拼命，怎么知道没有生机?

  方戈又道：&1dquo;我做过心脏手术，预后吃了—种叫华法林的药剂。”&1dquo;抗凝血的。”

  所以他的血才止不住。血止不住，就活不了。

  就算花锦给他做了处理，他能撑住的时间也不长了。花锦：&1dquo;闭嘴。”

  她想加快脚步，但也没什么力气了。&1dquo;不赌—把，怎么就知道不能活了?&1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