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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說過我們是朋友,永遠真誠相待的朋友。」燕無渡笑得爛漫
「好。」言一輪似乎被感染到,跟著笑起來。
「所有人交朋友都講究坦誠相見,我與你坦誠,那你呢,到現在跟我說話的還是一個替身,我們能算真正的好友嗎?」
言一輪急於證明自己,「我沒有故意用替身的,我只是習慣如此。」
「然後呢?證明給我看。」
「好!」
言一輪臉龐逐漸木質化,上面密密麻麻的豎紋類似於竹木,瞬間如同上次一邊,身體像失去控制的傀儡,肢體散落一地,化作木屑隨風逝去。
一道青煙再次匯聚他的肉身,他在風中現形,「這次不是替身,是我的本體。」
他再次小心試探,「你在生氣嗎?」
燕無沉著的面色瞬間漾開笑意,他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我說過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言一輪受寵若驚,腦子裡一片嗡鳴,身體緊繃,一點動作不敢有。
「我沒說可以就是不行!你記住就行。」
燕無渡說過的話再次浮現腦海,他現在主動抱了自己,就說明他同意了,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言一輪心中瞬間沒不知名的東西充斥的滿滿的,難道這就是人,莫名其妙被什麼東西抽空,又莫名其妙被什麼東西填滿。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想像。
「二位,家主有請,請跟我來內廳一敘。」
二人如臨大敵,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想著黃泉路上不孤單,於是視死如歸踏出那一步。
結果被告知只用請一個人,燕無渡極力推舉言一輪,但無果,被三個門生聯合拖走,丟到薛家內廳。
他一抬頭,堂前坐著薛有疾,正視若無睹地品茶,沒有眾人面前那種事無巨細的周到禮數,和偽善假面。
他沒有任何掩飾與隱藏的興,開門見山道,「又見面了,燕無渡,或許我該稱你一聲表兄?」
燕無渡也知道他十有八九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滿臉不待見,「別,我從沒當自己是薛家人,不必攀親。」
「行,你不認我這個表弟,那你的兒子,薛衍成,你認嗎?他讓我將你殺之後快。」
燕無渡滿臉不在乎,「哦,這個我知道,不用你再強調一遍,要殺就殺。」
反正重生一回已經是血賺,雖然過程很窩囊。
「不不不,那樣太沒意思了,我們打個賭,賭注就是你今天能不能逃出薛家大門,若你成功,我便不再追殺,讓你一條生路,怎麼樣,敢玩嗎?」
燕無渡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但從他的態度來看,他不想殺自己。
「一言為定。」
燕無渡走出內廳後,薛有疾的心腹不解問道,「大人,放他一條命是何意?薛衍成那瘋狗若知道了定然要發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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