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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抱着怀里的软香温玉,大步行走,骤然听见苏央的话,手臂有一瞬的微颤,肌肉附近的肌肤迅绷紧。
但仅仅一瞬,男人冷声道:“伤成这样,想什么?”
苏央撇撇嘴,小声道:“装模做样。”
她想什么,夫君还不知道吗?”
卫潇此行来扬州并没有随身带着医师,现下这个时辰医馆大都关了门,一时也找不到医师来。
苏央本以为要等到明早再说,卫潇却不同意,只说病不能拖延。
卫潇把苏央轻轻放在椅子上,将她的小腿平放在自己的膝上,将裤腿卷上一截,观察她脚腕处的伤势。
“夫君还会治脚伤?”
“在军中看多了,自己便会治了。”
有人说久病成医,但对于行伍者来说,刀剑无眼,看过最多的便是同袍的伤,有的人治好了,投入下一场战斗,有的人再没有好起来。
卫潇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刮蹭过苏央细细的莹白脚腕,又在红肿的伤处轻轻捏了捏,疼的苏央冷汗都下来了。
“夫君,轻一点。”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轻微的扭伤,还算好办。”
若是伤了骨头须得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般轻微的扭伤十来日便能好全。
卫潇松了一口气,从架子上找出治疗扭伤的药,先替苏央把脚腕处的淤血揉开,再把膏药涂抹到苏央脚腕处红肿的地方。
无论是揉淤血还是涂药自然会触及伤处,苏央疼的时候往往不管不顾得挣扎,甚至在卫潇胸口也蹬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忍一忍。”
卫潇不容许她胡闹,用一只手握住她的玉足,免得她四处乱动,另一只手轻柔的给红肿的脚腕上药。
“行吧。”
苏央委屈巴巴地忍着。
上完药,卫潇一只大掌将苏央的玉足包在手心,蹙眉道:“怎么那么凉?”
“小时候便这样,好不了了。”
苏央身子实在不算好,不然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生病。怕冷更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冬日里汤婆子不离手,临近夏日人人都穿一件清凉夏衫了她还要穿厚衣裳,每隔一两月都要生一次风寒。吃药像吃饭一样平常,可她又最讨厌吃药。
“你才多大,别胡说。”
卫潇听着苏央随随便便就说出“好不了了”这种浑话,顿时眉心紧拧。心想下回得向陛下请旨找个善于调理女子身子的御医给苏央瞧瞧。
翌日早上。
苏央用过早饭,拿着针线琢磨苏绣的针法。
早上隔壁住的一个陈娘子来向苏央借酱油,那位陈娘子小时候在苏州长大,对苏绣颇有造诣,平日里也做些绣活贴补家用。看到苏央桌上摆了针线刺绣,便指点了她几句苏绣。
昨日卫潇本答应她去戏楼看戏,可苏央伤了脚,戏楼算是去不成了。便只得待在家里,做些不用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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