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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只能安静听着。
“再说,他天天这样在外面浪,看着光鲜亮丽到哪都说自己是创业公司老板,其实呢?7年了,没一个业务成功,没稳定收入。”“7年”被得特别重。
“你知道吗,他爸妈已经把在上海那套房拿去抵押给他做生意了!”
王总浙江人,他父母很早在上海买过一套挺大的房子。阿文曾考虑过用生个孩子来修复感情,在那个计划里,上海那套房是用来养孩子的。
伊莎贝能体会她的愤怒和绝望。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伊莎贝抽了口凉气。
“以前我们说好的,每个结婚纪念日,我们都去一个地方旅游,我穿着白纱在不同地方再嫁给他一次。这才是结婚纪念日。”她的声音从高亢激烈低下来。往下翻几页,阿文的朋友圈确实充满才子佳人的日常,神仙眷侣,腻腻歪歪,羡煞旁人。
“王八蛋!”伊莎贝骂。
她皱眉看着窗外,路过的一对对男女好像都是奸夫淫妇。
“你...唉算了。”伊莎贝欲言又止。
“什么?”
“我知道,老公出轨,老婆找小三兴师问罪没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问,既然你在他这边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你找她聊过吗?就是心平气和地聊聊那种。”
伊莎贝感觉得到她放不下王总,女人会为自己放不下的人做任何事。
但阿文的回答和撺掇自己呛凯特那天很不一样。也让伊莎贝重认识了她。
“没有,也不打算。说实话,我不恨她。”她也偏头看着窗外。
话已至此,伊莎贝没再说什么。
她心里五味杂陈,早已束之高的那段记忆又被打开。
阿文今日遭遇让伊莎贝想起自己撞破奸情那日。
震惊、怀疑、无助、愤怒、绝望,她分不出那种情绪先到来,只记得那一刻,她身体好像筛糠,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住。
阿文的表现比自己勇敢多了。
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阿文经常上网搜索夫妻间的信任被破坏了,如何修复。一个答案她记忆最深:信任像一张白纸,被揉成一团后可以展平,但上面的折痕却不会消失。
从在伦敦东窗事后,已经快两年了,在试图修复的过程中这句话被一次次证实,她的耐性也一次次被打磨。
伊莎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贾斯汀的,他说和伊莎贝的访谈让他们有很多收获,文森特特意拜托他请伊莎贝吃饭,以示感谢。
阿文问:“谁啊?”
“你记得贾斯汀吗?”
“以前我们学院那贾斯汀?挺帅那个?怎么了?”
“他们公司是现在我们公司的咨询顾问,最近正在我们这边出差。”
“哦。记得之前在英国上课的时候,学校门前经常停着一辆跑车吗?哎对,他还开车送你回来过呢!”
“嗯嗯,有钱人呢。“她敷衍道。
伊莎贝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芮塔的。
伊莎贝看完,熄灭手机,对阿文说:“我们大老板要回来了。”
“老安?”阿文记性好,身边人的三姑六婆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伊莎贝经常说她大脑内存惊人。
“那你赶快回去吧。”她摆摆手说。
“你没事了吧?”伊莎贝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儿没事儿,都这么久了我这也快免疫了。回头咱再聊”。
“那你给我打电话啊。”伊莎贝说着就起身往外走了。
“他一回来,又有的忙了。”
走到写字楼底下,遇到站在门口等着迎接老安的雅各布。
雅各布是老安的助手,这次回美国开会他没有同行,就在这里迎接。
伊莎贝笑笑:“谁让咱这老板只认钱呢。”说着就进了电梯。
雅各布,全国top2名校emBa毕业,曾在国内知名大厂做策略。年纪不大,长得却着急—有些成熟。他和伊莎贝同期进入公司,因此两人相熟。
还没介绍过伊莎贝的老板—安东尼,美国人,a公司中国区总裁,base在上海。大家私下叫他老安。
他5o多岁,身材并没有严重走形,每日穿成套西装打领带,显得精力很足,只有些许花白的头透露出他的年纪。伊莎贝见老安的第一面就想到了《欲望都市》里的.
老安曾在全球最大的消费品集团uL任财务总监,所以对公司的资金情况非常看重。在a公司,每一个项目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财务审核。不能挣钱的项目压根儿连往老安桌上放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赔钱的了。这才有了伊莎贝刚刚说的他只看钱的典故。但伊莎贝明白,正是因为老安的严格,亚太区才能安然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经济震荡。
自己是财政官出身,对手下财务职能要求高,这不难理解。所以,a司中国区finance总监—也就是翠妮上面的岗位,才一直空缺吧。翠妮经常嘀咕“真要看看来的是个什么人物”。
老安对员工工作要求苛刻,所以多数员工都怕他。但伊莎贝觉得他既有老businessman那种派头,又因为曾在美国大学带商科课程,时而有些调皮天真。她喜欢跟着这样的人干活。
只是,电梯里的伊莎贝心里犯嘀咕:按翠妮说的,老安一般要休息两天才来公司,怎么这次刚下飞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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