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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名字?”哇喇皱着眉,“你们原来是哪个邑人家族的奴隶?”
邑五六把斗篷掀到了后背,露出光头,“我们已经忘记了原来的名字,即使记得也永远不会再提起,因为那是奴隶的代号,只代表着屈辱的过去,现在我们用邑族的邑字来给这里所有的邑人命名,我叫邑五六,代表我是第五十六个到这里的邑人。”
“那么,邑一是谁?”基布好奇地问道。
“死了,被龙婆吃到了肚子里。”邑六七开口回答,他就是那个几次冲动要揍基布的人,“现在是邑十三当我们的头领。”
“龙婆?”巴艾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疑惑。
“龙婆才是这片沼泽真正的死神,”邑五六眯着眼睛望向雾气迷蒙的沼泽深处,“它有时候在泥潭里打盹,远看上去就像一块大石头,有时候在遍布水草的河里觅食,无声无息把一半头露在水面,但是一旦靠近猎物,它的牙齿瞬间可以把骨头咬断,”邑五六的眼神里闪过恐惧,“无论什么武器也伤害不到它,它的背上的硬壳就像……,”邑五六把目光对准基布,“就像你背上的一样。”
基布苦笑了一下,“我是被申加用鞭子抽了无数次。”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邑五六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永远呆在这片沼泽里,或者死在我们的手里。”
“你认为面对面你们四个还能够杀死我们吗?”哇喇对被吊在树上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四个。”邑五六双手伸开,几十个头戴斗篷,满脸黑泥的人从周围的树背后转出来,就连树丫上也站着人。
“我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基布的眉毛竖了起来。
“这不是威胁,是现实”邑五六冷冷地说。
基布转过脸,正好与哇喇和巴艾的眼神相对。“无论到哪里,我都跟着你。”哇喇无所谓地看向别处。
巴艾挺起胸膛,“基布你说过,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
“好,我的决定是,”基布再次从两个兄弟的眼睛里得到确认,“留下来。”
邑五六转过身来,“邑人说话算话。”
基布从地上站起来,“从不反悔。”
“我们有的是对付不守承诺的办法。”邑五六的眼神里有一种狠劲。
基布不习惯对着一张张泥脸说话。“既然我们已经同意和你们一起,是不是让我们看清楚你们本来的样子。”
“这些泥不仅仅是为了掩盖我们的面貌,还能防止蚊虫的叮咬,”邑五六让邑六七挖来了一捧黑泥,逐个放在三人手上,““我建议你们三个和我们一样,沼泽里的蚊子有拳头大,而且还有毒,每年被盯死的大有人在。”
听邑六七这么说,巴艾急忙把黑泥往脸上涂。哇喇把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狠心敷在脸上。
邑六七帮助基布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过几天就习惯了。”
邑五六招呼周围的泥人聚拢过来,“我们准备回家。”
“回家?这里难道不是你们的家?”巴艾好奇地问道。
邑五六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是蟒蛇的地盘,我们住的地方在树上。”
“树上?”这下轮到基布惊讶了,四处打量。
“不是这里的树上。”说着话,邑五六和他的同伴们从繁茂的树丛里拖出了几根中间被挖空的木头。看到基布他们几个一脸的疑惑,邑六七解释道,“沼泽里的水道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狭窄的水道正适合独木舟通行。”
看起来一艘独木舟仅容得下两个人,邑五六敏捷地跳进一艘独木舟,坐在后面,把前面的位置给基布留出来。
看着有些左右摇晃的独木舟,基布有些犹豫。
“还要我请你吗?”邑五六的声音里带着嘲弄,“不用害怕,只要你坐着别乱动,独木舟没那么容易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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