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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向一旁的仆人伸出了手,即使是没有说话,仆人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把毛巾放在了玛丽的手上。
毛巾被玛丽扔在了布兰登上校的头上,“擦一下。”
帮擦头发这么亲密的行为,玛丽可不愿在仆人的面前展示出来。
布兰登上校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手牵着玛丽又坐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玛丽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按理说约翰的信是写给了自己父亲的,为什么来的不是她的父亲或者舅舅,反而是布兰登上校呢。
“想你了,所以来了。”布兰登上校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布兰登。”玛丽有些生气的喊道,他究竟知不知道现在道他处在了一个怎样的环境里,那可是天花。虽然现在的染了病的人都被隔离了起来,可生活在了同一个小镇里的他们,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感染上的。
布兰登上校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玛丽当然也看见了布兰登上校的停顿,她也知道刚刚自己说话的声音是大了那么一点,她缓了缓轻声道:“你不应该来的。”这里的事情和你并没有干系。
玛丽的后半句话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可布兰登上校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了出来。
他彻底的停下了擦头的动作,双手握住了玛丽摆在双膝上的手:“没有什么该和不该,只有我想和不想。我既然来了,就不是你随随便便说几句就能把我给打发走的。”
“我……”玛丽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布兰登说,难道她要和布兰登说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动了某人的蛋糕吗?现在他们就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先不说玛丽的这些话是不是能够和布兰登直言,就拿玛丽让军队把出现了传染病的小镇围起来这事来说,都十分的出人意料,只因这次的围镇是真的做到了无人逃离,就连小镇里和一些贵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家也通通都被困在了里面,无一幸免。
现在的小镇虽然能够和外界保持着一定的通信往来,可信是能够寄出去了,至于那些被玛丽一个又一个命令而弄得焦头烂额的‘大人们’能不能给他们回信就难说了。
棋子而已,对他们来说,损耗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棋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小棋子们期盼着执棋的人能够顺手捞自己一把,甚至还抱着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和他们搭上了关系,然后令自己的家族的荣耀是更上一层楼,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幻想终究也只是幻想,实际的情况是,他们早已是一步被执棋人所抛弃的小棋子而已。
要不是玛丽封镇封得及时,相信在今天早上的暴动里,某些人的身影早已是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了,哪里还有机会去到镇长家门口问东问西的。
“嘘!”布兰登上校不是眼瞎,当然看到了小镇外的驻兵情况和小镇里的一草一木,他相信这样做的玛丽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所在的。“我只是想你了。”
而他,没有必要当一个什么都得了解得明明白白的。毕竟现在他就只是一个因为想念自己的心上人,而不顾自身危险奋不顾身的、进了一个在外人看来无比险峻的地方的痴情绅士而已。
玛丽用力地回握住了布兰登上校的手,此时的她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温柔却足以令布兰登上校不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之余还甘之如饴。
“见到了我,你就不高兴吗?”布兰登上校笑着问。
“高兴。”玛丽说着,把头往布兰登上校的肩膀上靠了靠。
布兰登上校的手在玛丽的头上轻轻的拍着。
俩人的温情时光十分的短暂,玛丽突然抬头看向了布兰登:“你来了,那我舅舅呢?他也来了吗?”
布兰登上校上扬的嘴角僵住了,他还以为自己和玛丽的温情时光能结束得更晚一些呢。
玛丽:“嗯?”
布兰登上校正了正脸色道:“我骑马走的小道,加德纳先生可能要到明天上午才能抵达这里。”
知道自家舅舅没有和布兰登上校一样的莽撞,玛丽也放下心来了,如果她舅舅也进来了,那她的一些安排就等于白费了。
玛丽正想和布兰登上校商量一下,他要不要和加德纳先生一起去一趟伦敦的事。
布兰登上校在玛丽的脱口而出之前就先她一步摇着头,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玛丽的双眼直直的对上了布兰登上校坚定的眼神,布兰登上校迎着玛丽的直视,丝毫没有退让过半分。
最后,还是玛丽先败下阵来了:“你先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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