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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了啊。

  郑智雍将手机揣在兜里，有点勉强地勾了勾嘴角。

  第6章6.工作

  关于《上下》和《眼泪》接下来的走势，郑智雍很想用他小时候学的一中文的儿歌来形容：

  &1dquo;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he11ip;&he11ip;”

  歌曲行的时候不火，后来因为某个契机而火起来的情况，说实话不是没有。像前几年mbc的《我是歌手》热播，老牌摇滚歌手任宰范一《为了你》唱得现场与电视机前的观众泪雨滂沱，连带着他十年前的两张专辑也热了一阵。可是无论如何，&1dquo;火”的流程都是大众的兴被点燃、迅燃烧，然后或快或慢地渐渐冷却。音源排行慢慢悠悠地往上走，不往上冲也不向下掉，度比他郑智雍爬楼梯还慢，这算是什么情况？

  &1dquo;温水煮青蛙”的路线，在每天都有一堆歌曲冒出来了的韩国歌谣界不流行好吗！

  &1dquo;也许以后就流行了呢？”zico嘻嘻哈哈。

  &1dquo;你可能见证了历史。”西出口一脸严肃。

  对于这两个表情截然不同表达的意思却没什么区别的货，郑智雍只能用一声&1dquo;切”来回应了。

  郑智雍到地下接触hip-hop音乐四年，作为rapper活动也已经有两年了，时间并不算短，然而因为他攻击性也许不强但绝对特立独行的做派，他结识的朋友并不多，绝大部分还是朴宰范介绍给他认识的。不过也有例外，他、zico还有西出口组成的&1dquo;地下o;，是郑智雍主动构建的。

  zico和西出口一个是地下rapper出身的人气偶像，一个是一直在地下活动的海归，水平都很高，义气也没得说，不过联合起来对付郑智雍的时候，同样半点不带手软的。

  &1dquo;你对结果又没有多少期待，现在这么在意干什么。”郑智雍的&1dquo;切”一出来，西出口终于破功了，他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系着带，如果许率智在场就会认出来，他就是那天晚上在netut和郑智雍之前出场、从头到尾都在freesty1e的带小哥。

  &1dquo;《眼泪》能给我带来多少名气，或者多少收入，我确实不是很在乎。”

  郑智雍的姿态仍然是端正的，气场也仍然是温柔亲和的，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他纹理分明的瞳仁里，自始至终都少了一种名为&1dquo;笃定”的东西。

  &1dquo;可是当我现我写的歌，可能对一个组合是否能够生存下去产生影响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在把《春天》给1edapp1e的时候没有出现，因为清楚这个乐队绝处逢生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在把《眼泪》给安孝真与许率智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因为觉得exid是连主打歌都石沉大海的组合，成员在没有宣传的情况下一抒情曲，更不会有多少希望。郑智雍所想的只是自己写的歌能被合适的演绎者所演绎，然后留存下来，至于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名气或者收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反正不会赔钱。

  可是当《眼泪》跟着《上下》一起成为exid的转折点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情绪萌生了。

  &1dquo;怎么说呢&he11ip;&he11ip;我还没有做好影响别人命运的准备？”问题不大好描述，平日口才不错的郑智雍也卡壳了。

  zico和西出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1dquo;不能让1edapp1e的人知道。”zico说。

  &1dquo;exid的人也是。”西出口补充。

  &1dquo;我写的歌他们都没抱多少期望，为什么反过来要我兢兢业业的”，郑智雍嘀咕了一句，&1dquo;好吧，不要说出去”。

  &1dquo;当然不会”，zico刚才也就是开个玩笑，&1dquo;但我要纠正你，exid的情况可不一样，虽然你的歌确实便宜，她们真的不想花钱，也可以让1e来写”。1e就是exid的rapper安孝真的艺名。

  西出口赞同zico的说法：&1dquo;她们某种程度上是真欣赏你的歌&he11ip;&he11ip;对了，thinker，你这歌是不是卖亏了？”

  &1dquo;按在me1on前一百待一天卖的，现在都开始往前十冲了，肯定亏了，我想thinker卖歌曲的使用权的时候也没有多要版权分成。”西出口一直混地下靠公演收入过活不了解这方面的&1dquo;行情”，zico可清楚得很。

  郑智雍已经无话可说了：&1dquo;我说，你们是我的朋友吗？”

  &1dquo;作为朋友，我为你吃了这么大的亏难过得心都要碎了。”zico做西子捧心状。

  &1dquo;我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郑智雍吐槽。

  zico个子过了一米八，骨架又大，造型还经常比较凶，形象在偶像中算是很强悍的，这会儿他装病弱，真是让郑智雍别扭坏了——就算他知道幼年做过心脏手术又有严重哮喘的zico是个真病弱。

  其实zico自己也挺别扭，在郑智雍吐槽之前，他已经把表情调回了正常状态：&1dquo;不如这样，来帮我编曲吧，我肯定不会坑你的。”

  &1dquo;exid她们也没想坑我”，郑智雍纠正，&1dquo;编曲？你们不是才回归完？你so1o曲？”zico所在的组合b1ockb原本是打算今年四月回归的，结果被岁月号沉船事件给耽搁了，拖了三个月才以主打歌《her》回归，《her》在音乐节目中拿的一位奖杯不多，也没有长久占据音源榜单头名的威势，但胜在相当持久，最后一算成绩，男团音源之光啊。

  &1dquo;我so1o用的歌都写了好几了，是小分队的歌啦，组合下次回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中间得有点个人活动。”

  &1dquo;小分队选谁？”郑智雍问。

  &1dquo;不知道，到时候抽签，排除掉我，抽三个人出来组队。”

  zico这话一出，郑智雍和西出口都差点给他跪了。&1dquo;那你现在写什么？”西出口就算不熟悉给偶像制作音乐的流程，都觉得zico这事不靠谱。公司会不会同意倒不用担心，b1ockb所在的公司级级小，加上b1ockb成员也才十四五个人，身为组合灵魂人物的zico在这方面是能说得上话的。可是&he11ip;&he11ip;你不能因为能说得上话就乱搞啊？

  &1dquo;我有几歌备着，其实主要是看rapper，唱歌的谁上影响不大，thinker，你明白的。”zico说。

  郑智雍点头，b1ockb这个组合的情况他清楚，三个rapper特色明确，其他人在歌声上的区别度就没有那么大了：&1dquo;先给我听听。”

  &1dquo;给”，zico找到文件，又把耳机给郑智雍递了过去，然后舒服地往后一靠，&1dquo;终于可以先歇会儿了，每到这个时候就特别感谢宰范哥掘了你的创作才华，这时候能帮我省好多事”。白天有团体和个人的行程要赶，晚上在工作室搞创作，长期这么下来，就算zico是工作狂他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郑智雍瞥了他一眼，然后戴上耳机，专心听歌，一旁的西出口倒被勾起了好奇心，&1dquo;怎么回事？”，郑智雍是跟着朴宰范混的，这在地下人尽皆知，不过西出口只和郑智雍关系好，朴宰范他不怎么熟悉，因此详细的情况他知道的很少。

  zico就不一样了，他和郑智雍熟，和朴宰范的关系也好得很，这会儿郑智雍在帮他看编曲，zico就跟西出口普及八卦：&1dquo;thinker小时候学过很多乐器的，钢琴小提琴吉他都学过，可这小子是个手残，或者说手脑不协调，入门的时候勉强还行，难度一高他的手就和脑袋不合拍了，什么都学过一点，什么都学不深，学得时间最久的是横笛，因为他手跟得上。按理说乐器的演奏水平高到一定程度就要学学谱曲的，thinker呢，学的乐器换来换去，作曲一直没学。四年前他开始跟着宰范哥混地下，宰范哥那时候音乐创作上面不是要自己动手嘛，他也就跟着正式学创作，没想到学得尤其快，特别是编曲，他对乐器又熟悉，写起和弦花样多的很，我看着都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