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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後還會在一起嗎？

高中生情侶……通往未來的路有千萬條，很多好像都無疾而終欸。

我摸摸耳朵。

既然是以後的事。

……那就以後再說吧。

*

大中午的，吃飽了後又鬧了好一陣子，最後坐在溫暖的暖被爐旁邊，幾乎只有一種結果。

我看一眼打了第三個哈欠的西谷夕，再看一眼已經躺在窩裡酣睡的小狗，自己也人不知揉了揉眼睛。

……困了。

我昏昏地抬手戳戳已經快要趴在桌上陷入夢鄉的西谷夕，用不忍吵醒熟睡小狗的音量在他耳邊低語：「不要趴著睡……躺著好一點……」

我們兩個下半身都裹在暖暖的被爐里，渾身熱乎乎的，非常好戳。

我沒忍住又戳一戳他的臉。

西谷夕迷迷糊糊之中嘟囔了一聲，似乎是回應，強行支起身體，然後晃晃悠悠地往後一倒——

在他倒下來之前，我眼疾手快地在他身下墊入我厚厚的外套。

啪嘰。

西谷夕愜意地躺在我的外套上，呼吸平穩地入睡了。

我打了個哈欠。

困……

好睏……

想睡覺……

但是這裡是西谷夕的臥室……

我瞥一眼，西谷夕墊著的外套有褶皺，看起來睡不舒服。

「……」我喃喃，「我就撫平一下外套……」

我不睡……

我挪到西谷夕的同一側，慢慢地將我的外套從他身下抽出來一些。

強撐著最後一點理智，我隨意地鋪平外套。

我不睡……

手仿佛黏在了軟乎乎的外套上。

我理智全無，掀開一點被子——

我鑽進去。

我躺了下來。

掀起的動作將一陣冷風帶進被爐底下。

西谷夕睡得很香，臉頰紅潤潤的。似乎是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涼意，他翻了個身，朝著最移動進來的熱源……也就是我靠近，側躺著繼續睡。

眼皮越來越沉，我的視線慢慢陷入暗色，最後的畫面是西谷夕面對著我的睡顏。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溫暖包裹。

屋內的空調。

舒適的暖被爐。

還有近處的暖和軀體。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小狗偶爾的哼唧聲。

我閉著眼，思緒陷入難得的沉靜。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什麼暖呼呼的東西又湊近幾分，貼著我的臉頰，是相似的觸感。

身邊傳來平穩的悠長呼吸聲。

我很快便進入夢鄉。

*

小狗醒過來。

小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