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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这个声音再一次响起,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我僵硬的转过身来。他一手越过我的肩膀,支在公寓楼门上,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闲适自得的仿佛我们只是昨天才刚刚见过。他忘了么?他怎能忘记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呼~按我的预期目标,终于滚完了床单,放回了明思~而且额完成任务吼吼~
亲爱的们,都看到这里了说明咱是老盆友啦,那啥……出来冒个泡呗~嘿嘿,多多鼓励,我会继续努力滴~
5o
5o、5o【要不起这爱】...
我看着他眼睛,目光灼灼,我害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夜太黑,我看不真切,却又极想把他看个透彻。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了?”
在那无半点交集的七年之后我都一眼认得出你,何况这一次,我们只分别了这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就是这短短的几个月却仿佛隔了太久太久……
我弯腰捡起钥匙再一次试图开门,“进去说吧。”
可是他的手仍旧支在门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不解的望向他。方才那一抹挂在他嘴角的笑容也渐渐的隐退,他只是看着我,嘴巴微张,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是要说什么?等了良久,却等来了他一声浅浅的叹息。
他不紧不慢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随意的拨出一根,夹在之间,然后点燃。在火柴燃烧的一瞬间,明思的脸庞被照得雪亮,他的表情满是寂寥,与这瞬间迸出的温暖格格不入。
“你去哪了?”我打破沉默。
他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的吐着一团团的烟圈。
“累了,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我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他转过头来,没有一丝的讶异,只是淡淡的笑了,夹着香烟的手在我头顶揉了揉。他以前常常这样,但是这一次,我觉得这个再常见不过的动作变味了,不单单是宠溺,还有太多的酸楚和安慰,像是在安慰我,但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他过的不好。
“怎么?看不见我了才开始惦记了?”他的口气像是在玩笑,可是又满含怨怼,他明知道不是这样。
“我打你的手机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也打电话到你学校去,可是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还有秦曼,她说……”
我知道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因为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这沉寂的夜空划破,可这即将爆的情绪却在一瞬间被吞噬了。
他紧紧的拥住我,我没想到他会拥抱我。过去我喜欢他,可我掩耳盗铃的以为这真是个秘密,除了我自己再无人知晓,所以我才放心披着友谊的面纱承受着他给的片刻温存。可是后来我现自己错了,那个“秘密”不仅我知道,秦曼知道,明思也知道,就连才刚认识不久的陈嘉文都看得出来。这简直就是个讽刺,我以为自己是光着身子穿上了隐形衣,堂而皇之的窥视着周遭百态,熟知世上根本没有隐形衣,我那所谓的秘密,自然也被一览无遗。
然而现在境况不同了,那么爱了又那样放弃了,我的小动作被太多人收进眼底,这个拥抱意味着太多,我要不起也要不得……这样想着我试图挣开他的怀抱,而他也不出声,只是像个固执的孩子霸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紧紧的圈着我,不让我挣脱,他在害怕么?我看着掉在地上的半截烟蒂,不禁怔然。
良久,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瘦了,他对你不好么?”
“好,很好。”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三个字,我不敢表现出一点不好,既然不爱了,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更何况,眼下陈嘉文对我确实不错。
“晓蕊,晓蕊……”他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近乎痴迷,也参杂着太多无奈。我的鼻子开始泛酸,眼睛也有些肿胀,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泛滥,不该这样,不该这样。我拼命的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
那根掉在地上的烟梯前端还有着斑斑点点的红光,明思踩上去将他彻底熄灭。只一瞬间,一切都暗淡了下来。
“那你早点休息……”毫无征兆的,他转身离开,不带一点的犹豫,就连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被暗夜吞没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一点点的融入夜色中,不单薄,但却足够孤寂。
天,我做了什么?
我靠在门上不住的下滑,曲身蹲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他回来了,可是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他并没有更加洒脱,也没有更加快乐,反而更加的愁苦阴郁……
第二天一早,头晕沉沉的,耳朵嗡嗡作响,浑身酸软无力。我试图了音,才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刺耳。挣扎着起身,看到穿衣镜中红苹果一样的脸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烧了。硬撑着洗漱完毕还是觉得绵软无力,最终只能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挂上电话便又卷进被窝,晕晕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我看到自己变得好小好小,带着我家毛团儿在公园的草地上玩耍。前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背影孱弱的女人,齐耳的短下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子。她微低着头,似是在看书,光洁的小腿交叠在一起一荡一荡的晃着。那一年母亲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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