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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请坐！你们就是保险公司的稽查员吧？恕我直言——我这人有时候说话就是太直，不好意思——你的型似乎不适合工作吧？好长时间没修了吧？一看就给人种颓唐的感觉，你看我，都快五十了，还留着这么有活力的型&he11ip;&he11ip;”

  我笑着打断他的话说：&1dquo;我留型不是为了工作，大多数人活着也不是全为了工作吧？”

  &1dquo;所以你们没有我成功，二十年前我的个人资产就到了八位数，后来炒期货，十分钟内全部赔个精光&he11ip;&he11ip;”

  妻子再次打断他的话说：&1dquo;对不起，杨先生，我们是调查客户情况的，至于你的创业经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一定侧耳倾听——其实不用你说，一会儿我还真想想你询问一些历史情况呢！”

  &1dquo;哦？那请尽快问！你们也看到了，实在忙得很。”

  我心想你吹嘘自己有时间，一谈正题就说忙得很，看来张涵的这些朋友们，真的没有几个踏实人。但不满归不满，我照例祭起自己程咬金的那三板斧，把&1dquo;QuestionList”上的那几个问题问了一遍，照样是没有什么鲜收获。

  &1dquo;我这个人说话就是直，你们不要见怪，虽然我和老张是老朋友，但是我就不像他，对生活太注重了，吃鱼翅和吃粉丝难道有区别么？人活着就得轰轰烈烈地做事业，光注重吃喝玩乐，早晚得堕落！所以他后来居然同那个姓滑的混在了一起！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其实老张的死，我比你们谁都难受！但是友谊归友谊，价值观归价值观！说实话我早对他组织的这个宴那个宴的厌烦透了，只是他请我我怎么能不去，毕竟我俩也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铁杆朋友啊&he11ip;&he11ip;”

  &1dquo;哈哈，杨先生，就是这个，我看张先生的自传中，介绍过你们当年探险的经历，也知道罗布泊遇险的事情，那么你可不可以跟我谈谈那件事，听说还死了一个同伴？我对探险相当感兴呐！”

  &1dquo;呵呵，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个死去的同伴叫苗恒，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俩是通过全国探险协会组织的野外生存培训班上同老张认识的。那时候老张已经成为协会里的年轻教练了，我们仨一拍即合，便开始凭借协会的力量策划那次罗布泊探险。可惜啊，苗恒不习惯沙漠的气候，得了重病，我们又迷了路，折腾了十几天也没有走出去，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病逝荒碛！唉&he11ip;&he11ip;”

  &1dquo;听说苗马上快要结婚了，有这回事么？”

  &1dquo;是呀，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苗家在宁夏省偏远的一个县城，当时家人也没有经济能力来京，况且又没有找还他的尸骨，所以我们这些朋友就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唉，所以他家里的事情，我真的知道的很少。”

  &1dquo;听说张先生去世前不久，跟他的助手小吕还有晚辈施歌吵过架？是感情问题吧？”

  &1dquo;我说过他是自甘堕落嘛！跟姓滑的那个老东西混在一起，越混越不如人——对不起，我说话就是直啊——岂止跟那两个年轻人，跟我也吵过！我劝他要以事业为重，不要搞些个旁门左道，他就是不听！姓滑的是什么好东西，老张火了，抢了他的饭碗，他能不怀恨？！至于那两个年轻人嘛，我想你们估计早就听说了，我就觉得他俩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代沟嘛！是，老张和小施有过一段感情，但现在小施心思已然不在他身上了，他就应该接受嘛！他这个人就是霸道得很，还扬言小施如果再不听劝告，就叫她身败名裂！你说这哪像一个长辈说的话？为这事我可没少说他！后来把小吕这老实孩子都逼急了，有一天当着佣人的面居然对老张说别逼得兔子咬人的话，乱！乱！乱！老张太不会处理自己的生活了！”

  &1dquo;听说你们都去厨房看师傅做鱼的时候，施歌对清理出来的毒内脏挺感兴？”我又问。

  &1dquo;是的，我光顾跟老张说话了，模模糊糊地记得小施扒着垃圾桶看了看，还似乎问了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话。”

  &1dquo;杨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们那天晚宴的菜品，几位客人有没有没吃上的？”妻子忽然问。

  &1dquo;当然没有！五样菜，我们每个人都尝过了！”

  &1dquo;那厨师呢？这个厨师不是熟面孔吧？你可知道是谁推荐给张先生的？”

  &1dquo;不是老滑推荐的么？鱼不也是他提供的么？老张认识一堆这种混吃混喝的饭桶，谁推荐的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么？我马上要见下一位客户，时间到了。”

  &1dquo;我想足够了，谢谢你张先生，百忙之中还这么耐心回答，有时间一定听听你的冒险史。”妻子站起身伸出手去。

  &1dquo;喂，你没有觉得你有点渐渐盖过我风头的意思啊！”走出杨肃公司门口时，我不满地对妻子说。

  &1dquo;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对吧？”妻子做个鬼脸。

  &1dquo;也是&he11ip;&he11ip;不过原则不能变，这件案子是我的&he11ip;&he11ip;”

  见到施歌第一眼，我的感觉就是：压轴的果然就是最好的啊。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她根本不像其他花瓶式的美女，那坚毅的目光和秀峻的神采使我还没跟她交谈就肃然起敬。我忽然现，她还真同吕照有些夫妻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