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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远在江陵,戚秋鞭长莫及,根本无能为力。在更换终极任务获得系统提供的更多线索之前,她宛如盲人摸象,能依仗的便只有谢殊。
她一直小心谨慎地提高谢殊好感度,就是唯恐谢殊不再插手此事。
暖阁里点着薰香,香味清雅淡香,沁人心脾。
戚秋已经很久没有啼哭做戏了,如今低声哭着还有些力不从心。在升起的烟雾为掩盖下,她一边哭一边拿眼睛鬼鬼祟祟地偷瞄着谢殊。却不想眸子刚一动,她便正好跟谢殊的眼神对上了。
四目相对,戚秋眨巴了一下眸子,揪着帕子哭的更大声了。
谢殊轻敲着椅子扶手的手指一顿,揉着眉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眉眼间写满无奈,“别哭了,等京中的差事忙完之后我会去一趟江陵。”
戚秋心中一喜,明白谢殊的意思,眼眶里的泪珠要掉不掉,只巴巴地看着谢殊说:“多谢表哥。”
“只是.......”谢殊犹豫了一下说:“此次要快马加鞭,怕是无法带你一起回去了。”
戚秋一愣,随即想起谢殊曾在青山县说会带她回江陵戚家看一看。
没想到谢殊还一直记得。
当然是戚家的事要紧,戚秋自然不会有异议,连忙点头。
谢殊看着戚秋哭红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嘴唇动了一下,想劝她别哭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左思右想之下,谢殊想起竹芸哭时曹屯在她跟前安慰她的话,跟着依葫芦画瓢。
曹屯干巴巴地拍着竹芸的肩,他也走过来干巴巴地拍着戚秋的肩,抿着唇给戚秋打气,“女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别哭了,快振作起来。”
外面寒风阵阵,花枝乱颤,鸟雀振翅飞走,只留下一片寂静,越显得谢殊这句话掷地有声。
戚秋眼角还挂着泪,懵懂地抬起头,看着身前一脸刚直模样的谢殊,回味过来之后便是一阵无言。
.......谢殊这个人还真是处处能给她“惊喜”。
*
淮阳侯府内,苏文岚并没梳妆,坐在窗边绣着鸳鸯,一身青衣半旧不新。一旁的丫鬟春兰将厨房里刚送来的莲子羹递过来,脸上却有些难看。
苏文岚头也没抬,安心绣着手里的刺绣,“又听见什么闲言碎语了?”
春兰本不想说,可又被气的不行,一时便没有憋住,“厨房那边的婆子嘴也忒碎了,说小姐.......我明儿个就回了老夫人,重重打那几个婆子几板子,看她们还敢胡说八道不敢!”
左右是那些话,便是春兰不说,苏文岚也明白。她放下手里的刺绣,顿了须臾才说:“她们说的原也没错,我本就是不知廉耻。”
丫鬟春兰知道一些事,闻言就是有心劝,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踌躇了一会小声说:“小姐,小姐也是被那王严蒙骗了。”
苏文岚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遮挡住那一闪而过的幽光,她手指微动,搅拌着碗里的莲子羹,终是将它递给春兰,“我实在是吃不下,你将这碗羹汤喝了吧。”
春兰一顿,“这怎么行,这是老夫人特意嘱咐厨房给小姐准备的。”
苏文岚轻声说:“屋子里也没别人,你喝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不然放凉了端出去也是便宜厨房那群婆子。”
春兰一听,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将羹汤一饮而尽。
屋子里一片寂静,能听到外面的水声,片刻之后,春兰滑落在地,不省人事。
苏文岚抬起头静坐了一会,顺着窗沿看着四方的天,忽地拿起一旁的剪子一把将手中的鸳鸯刺绣一分为二,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冷静了一会这才站起身,丢下手里刺绣出了屋门。
院子里外看守她的人已经不见,拐角处走过来一位嬷嬷,虽然低着头,但苏文岚还是认出来了她,正是淮阳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
苏文岚垂眸短促地笑了一声。
那嬷嬷上下打量着苏文岚,嫌恶皱眉,将备好的衣裳递给她,等她换好之后,一路低着头避开人,将她从侧门领出了府上。
外面已经有马车接应,嬷嬷也跟着坐上来,被蒙上眼睛之后,马车这才行驶起来。
蒙上眼被人看管着,那嬷嬷有些忐忑,苏文岚倒是平静地坐着,看不出丝毫波澜。
等到了地方,被领着进了一处宅子,她脸上蒙眼的黑布这才被扯下来。
身在院子的一处亭子里,只见前头跪了一人,头套麻袋,鲜血淋淋,在这寒冬腊月里只穿了一身淡薄的里衣,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
在他们身前还站着一个人一身锦衣,手里拿着一把长剑。
寒风扬着细雪,水面粼粼,寒风吹得人头皮麻。男子转过身来,正是满脸笑意的王严。
“娘子来了。”王严笑:“那就不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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