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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别过来，不然我全碎了。”

“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快放下。”李嬷嬷急急说道。

“今日母亲必定要给我一个公道。”

如果不是丫鬟仆妇扶着，黎氏只差背过气去。

云穰哪里是来求她主持公道，就是来气她的。

“天爷啊！我怎么就生下这样的孽障啊！当初还不如将你溺死。”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说难听话谁不会？哪里痛，往哪里戳，她也可以。

她还可以更疯。

“哐当！”一串种水上佳的玉镯直接砸在了屏风上，碎玉飞溅。

黎氏和云缃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玉佩又砸在了地上。

“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敢！”黎氏指着她。

云穰举起一支做工精致的步摇，“我都摔了两个了，还有什么不敢？”

步摇直接坠地，她一脚碾了上去，精美的步摇瞬间变了模样。

“我不疯，你们都当我好欺负。今日我就疯给你们看。”

眼见她狠抓了一把，黎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云穰露齿一笑，“母亲，你真不行，女儿从那么高的假山上摔下来，都完好无损，毁几串饰就晕了？”

“云穰你够了！”云缃跳出来。

“不够，我的东西全部还回去。”

云缃揪紧了帕子，“还，我还。”

云穰没错过她眼里的一闪而过的狠厉，警告道，“我能一次疯，也能两次。想报复我，最好考虑清楚。”

她看着眼皮微动的黎氏，继续说道，“你是未来太子妃，身份尊贵，如果有个疯子妹妹，你说皇家怎么想？会不会怕生下一个疯子？

想关着我，那更是不可能，如果我一直不出去，我安在外面的人，就会四处传扬，那时候……”

“够了！”黎氏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

云穰耸耸肩头，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母亲，你醒啦！”

“我真没想到，从我肚子里爬出你这样的人。缃姐儿，东西全部给她。”

“谢谢母亲主持公道。”云穰笑意盈盈。

到手的东西飞了，云缃心中不忿，面上却露出笑，“这次是姐姐做错了，妹妹不要怪母亲。”

云穰拨弄着饰，语气平淡，“姐姐会说话，以后多说点，进了宫，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她直接打断云缃的话，“妹妹是忠言。”

她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开，云穰抬了抬下颚，“桃枝去清点，少一样都不行。”

黎氏捂着胸口，瘫坐在交椅上，云缃扶着她的胸口，“母亲，莫要气坏了身体，都是女儿的错，不该拿妹妹的东西。”

一旁的李嬷嬷暗暗撇嘴。

今日闹出来的事情，本就是大小姐惹出来的。以前夫人哪里会这样，从她回府后，一桩桩一件件，那一个不是她挑拨起来。

惯会装好人！

李嬷嬷看向院子里站着的云穰，轻叹一声，以后二小姐的日子只怕更难了。

与李嬷嬷同样想法的还有桃枝。

回熙溪院的路上，桃枝腿脚软，喃喃道，“奴婢现在腿肚子还打颤呢！”

“出息！”云穰不在意地笑道。

“小姐，你真不怕哈？那可是夫人。”桃枝心有戚戚。

云穰轻晃手上的珠钗，声音平静，“夫人怎么了？这事本就是她做得不光彩。哪有去次女房里搜刮充当长姐嫁妆的？传扬出去，她和云缃真不用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