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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定定见大势已去,便连同受了重伤的胧一起离开,我在屋顶上起起落落地飞奔过去,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我并没有压制自己的气息,只不过胧还是受伤太重,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我,我跟着他们来到一艘飞船——看来是想逃跑。我张开和服,袖子里的钢丝直接弹出去钩在船缘,收回的时候一股大力拉着我的腰拽上去,轻巧落地,我迅找了个地方藏住自己。
这正合我意,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飞船上,老子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一顿再送他们去地狱。我本想等飞船起飞,只不过一会儿便嗅到浓郁的血腥味道,显然这里已经有人先我一步大开杀戒了。是谁?高杉晋助?可恶……看来只能在这里动手了。
“不管是哪只不识的秃鹫抢了我的甜头,老子现在真是非常不爽。”
我一脚踏在船沿,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德川定定和胧,佩刀横举在面前,缓慢地将它从刀鞘里退出来:“不过,能捡了你们两个,也算不吃亏。”
他们身后的人突然抬起头,露出坂田银时布满血污的脸,他仰脸看着我:“对不起啊,还以为你睡着了,就被阿银抢先了呢。”
……他居然在这里。
“只不过我现在还是不想让步,让我亲自带他们上这艘通往十八层地狱的船吧!”坂田银时话音刚落,头上的斗笠便打着旋飞向胧,洞爷湖紧随而上,将他一刀便抽了出去。
“伤员就给我好好去休息哟……”
我从高高的船上跃下,刀刃贴着定定的脖子划过,身体在空中翻腾一周落地,我举着到后从定定身后架在他脖子上,一滴血沿着刃尖滑落:“切,真狡猾,只留给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不过算了,呐?定定大人,不如在这最后的时刻,跟我玩玩儿怎么样。”
抬起一脚将他踹在墙上,揉身上去,刀刃贴着他的侧脸插-进墙壁:“你可不要乱动,我没做过s-m这种精细活儿,一不小心就给你割掉只耳朵,削去个鼻子,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样说着,我突然扯起嘴角,手中的刀猛然拔-出,刀光一闪便割掉定定一只耳朵。听到他杀猪似的叫声心情爽朗起来。
“你看吧,都说让你别乱动了,流了好多血,好恶心啊。”我一把抓住定定的衣领,伸直胳膊将他死死按在墙上:“接下来可不要再乱动了。”
“啊啊啊啊!你这个臭婊-子!居然敢动老夫……”
“大人你有口臭。”
刀身贴着定定的脸削下,片掉一块肉,我挑了挑眉:“叫得这么起劲,看来定定大人挺尽兴的。兴致真好呢,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吧,你就用刚刚那个分贝,说……‘吉田先生,对不起’,我听不到声音的话,就像刚才那样让你叫得更大声,怎么样?”
我一刀插-进定定的肩膀,握着刀柄狠狠旋转着连血带肉地抽-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说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账!”
“说错了呢……重说!”
刀尖一转,在定定脸上豁开一道口子,血肉外翻着能看到里面露出的牙齿,我高兴地把刀上的血往他身上抹了抹:“定定大人你还可以多出几次错,总之你这一身肥肉都养了半辈子了,稍微削掉几块也不会太心疼,对吧。”
“……你这个……啊啊!”
定定被我砍了几下就只剩出气没进气了,我有些生气,手一抖又割掉他半边耳朵:“给我说‘吉田先生对不起’!用丹田声!老子听不见!”
“对……对不起……啊!”
“加上吉田先生,没听到么你这个蠢驴!”
手一抖在他胸口横切了一刀,一股恶臭突然涌入鼻腔,微微眯起眼将视线移到定定的身下——哦呀哦呀,居然被吓失禁了。我用剑拨弄着他前面的那坨肉块,挑着他的裤裆一下切裂,刀尖划过定定的腿根,切了一条血痕:“定定公,你这玩意儿好像不好用了,我帮你切掉怎么样啊?”
“住手……住手啊啊啊啊!我说我说!吉田先生对不起!快住手!”
德川定定像崩溃了一样,尖声叫说出这句话。
“你还挺在意这玩意儿的嘛……”我愣愣地呢喃着,随即单手捂着脸放声大笑。被我切得浑身是血的家伙就躺在一堆鲜血和屎尿混合物中疯了一样不断重复那句话。
吉田先生对不起……
吉田先生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变成低低的呜咽,我松手扔了刀转身离开那里,眼泪混合着脸上溅到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呜……老师,对不起……我如今能杀这么多人,我可以为你杀了天下所有的人,却唯独救不回你。
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眼前一阵阵地花,我只靠着本-能,像游魂一样找到坂田银时,他那里的战场也落下帷幕,坂田银时被神乐和八扶着站起来,我有些费力地扯起唇角朝他笑笑,想要走过去,却一脚踏空从屋顶跌下去,条件反射打出去的钢丝却软绵绵地没有缠住任何东西,身体就这么不断往下落。
脑袋现在有点迷糊,不知多久之后,身体下落的趋势猛然停住,手腕被紧紧拉着,我抬头看了一眼,坂田银时那头乱蓬蓬的卷毛就这么印入视网膜的最深处,再也无法散开。他咬着牙用力将我拉上去,我便整个人都扑进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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