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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夸了沈温尔又夸了他自己。
沈温尔不带什么感情的看了他一眼,只想着报告的确很客观,自恋又风流,场面功夫倒是一流。
没说什么,沈温尔转头和站在自己身边的黎秘书说,“麻烦黎秘书了,你自己去转转吧,待会结束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黎秘书看了眼笑的春风得意的魏相,点点头。
也不等魏相,沈温尔转身就往餐厅里走,位置是她让黎秘书定的,这让魏相又得意了一把——
看看,沈温尔多上心,推荐自己喜欢的餐厅,还让秘书定位置,一看就是对他也很满意啊。酒吧那一晚肯定是她妹妹在的缘故!
不过,想到那个妹妹,魏相还在寻思,沈温尔是独生啊,那大概是什么表妹堂妹吧。
沈家家大业大的。
铺好餐巾,沈温尔看着对面男人的脸简直是毫无食欲,听他又开始说场面话,不可避免的开始想自己家的小朋友。
唔,她应该还在上课,今晚好像是思修来着,她老是说那些套话她高中都会背了。
忽然意识到今晚还有事做,沈温尔勉强收回神思,开始听着面前的人说话。
他说什么了来着,看看他脸色——
嗯,应该光顾着激动得意了,正经话没说几句。
“沈总不介意我叫你温尔吧,叫沈总总觉得有几分疏远。”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魏相语气很亲近的问。
搓了搓指腹,沈温尔很淡的笑着说,“抱歉,我不太习惯。”
一路顺利到现在,觉得简直是手到擒来的魏相愣了愣,明显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个钉子,随后笑着自我圆场说,“以后多叫几次就习惯了,不过,”看了眼沈温尔耳边的蓝牙,魏相有些感叹,“沈总真是事务繁忙啊,这么多年忙着沈氏的事一定很累吧。”
脸上适时的流露出几分担心,一副很为她着想的模样。
沈温尔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魏相觉得一个激灵,后背汗毛都竖立起来。
沈温尔……似乎早就已经看透他,只是不说破看着他像个猴子一样表演。
怎么可能呢?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摇摇头扔开那些恐慌,魏相继续他自以为是的‘攻陷’大业,“当初在剑桥读书的时候不觉得做生意会有多难,如今真正做到了那个位置上才明白有多不容易,这么一想,身为女性的你真是了不起,能管理沈氏这么多年。”
沈温尔面上依旧温和,心底嘲讽。
怎么,女性管理一个企业就不行么?那些你们男性能看透的事,能下的决定,她们女性就看不透、下不了么?
什么时候,性别成了你们能判断一个人性格和能力的第一依据?
女性感性,男性理性,这种刻板又无聊的说法,到底是谁说的?
人哪里会只一面?我该感性的时候自然感性,该理性的时候也不会比你们差。
谁需要你们自以为是的担忧与‘保护’?
还有,谁在意你是在哪里读的书,在自家公司里是什么样的职位?
别砸了剑桥的招牌。
“沈氏于我而言并不算负担,怎么,魏副总现在就已经觉得那个位置不容易了么?”看也没看面前的食物,沈温尔笑着反问。
我堂堂沈氏总裁都不觉得累,怎么,你小小一个副总就觉得累了么?你的本事,只有这么一点么?
魏相噎了噎,笑着反驳,“只是杂事繁多累人罢了。”
沈温尔点点头,拿起橙汁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那大约魏氏展挺不错,堂堂副总居然整天做的都是杂事。”
敏锐察觉到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谈下去,魏相转而其他话题,“总谈公事无,不如我们聊点轻松的,不知道沈总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呢?”
听见蓝牙里的动静,沈温尔几不可见的露出几丝笑意,笑着反问,“那不知魏副总有什么规划呢?”
沈温尔嘴里字字句句的魏副总让魏相得意的飘飘然,不多加思考的就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我现在三十岁,古话说的好,三十而立,修身而后齐家,我正在把婚姻纳入考虑,不知沈总对婚姻怎么看?”
沈温尔摸索着冰凉的玻璃杯,笑着说,“那么,能让魏副总浪子回头的,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直直盯着沈温尔,魏相毫不遮掩的说,“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
打断魏相想继续说的话,沈温尔仿似很感兴的问,“那不知魏副总结了婚,对之后的家庭生活怎么看?”
以为沈温尔是在问他们的婚后生活,魏相喜滋滋的说,“我不希望我以后的妻子太累,她要出去工作也可以,但我不希望是太累的工作,毕竟,”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沈温尔一眼,“孩子的成长与心理健康至关重要,我忙着魏氏无可避免,这免不了要稍稍委屈一下我的妻子,多看顾家庭几分,但是我不会一味把事情推给她,我会尽我全力给她们幸福的生活。”
沈温尔倒是没什么感觉,见过的人不知凡几,为了孩子稍稍放弃些别的,这样的观念算不上守旧。
魏相再风流再自视甚高,也毕竟读过书,既然生了孩子就得对它负责,都想让它们幸福健康的过一辈子,人之常情。
沈温尔最想笑的是他说起婚姻生子时的态度,明明没多喜欢她,偏偏一副想和她结婚生子的样子,恶心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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