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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總是在想，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劉虻冷笑，嘴唇勾起的弧度俊美：「我什麼都不會，走到那裡都不討人喜歡，唯一入得了你的眼的就是這張臉了吧？」

劉虻很少笑，每次劉虻笑的時候孟柏文都可以感受到自己控制不了的心悸。但劉虻這種冷笑就像是刺一樣，扎在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你胡說些什麼？」孟柏文怒道，自己一再的妥協，對方卻毫不領情。

「我乖乖讓你睡的時候你的態度就不是這樣的。」劉虻認真道：「你只是想把我放到你的房子裡養著我，對吧？」

「我是想養著你，有錯麼？」孟柏文不明白劉虻究竟在鬧什麼彆扭。

「呵……就像一開始一樣……」劉虻看著孟柏文：「你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用懷柔手段讓我聽話。你說過，征服像我這樣冷感的人會特別有成就感。現在呢？每次做的時候都要我哭著求你，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

「過去是我錯了，我現在改的還不夠多麼？」

「那為什麼你還要帶這些東西過來？」劉虻拉開衣櫃的暗格道。

裡面只是安全套、ky潤滑劑、情內衣等一些普通情用品。

「這些是情用品，不是什麼之前那些……」孟柏文解釋道。

「反正都是讓我滿足你的欲望的對吧？性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麼？」劉虻語氣有些激動了。

「愛一個人當然會情不自禁啊！你也是男人你不清楚麼？」

「從來沒有過，」劉虻繼續道：「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性衝動。」

孟柏文看著劉虻認真的樣子，神情從憤怒到失望：「是這樣啊……」

「……」

「原來不管我做什麼都沒有用，」孟柏文苦笑道：「你不愛我的。」

劉虻只是僵在那裡，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你害怕孤獨，你的弱點那麼明顯。」孟柏文道：「你只需要一個認真對你好的人就夠了，你不想為我改變什麼。」

「……」

「我怎麼就這麼犯賤呢！」孟柏文捶了一下門，就大步離開了。

最後劉虻看到的，是孟柏文微微發紅的眼眶。

劉虻坐在床上，心裡湧上來陌生的感覺讓他慌亂。腦袋裡有兩個聲音，一個催他追過去，一個在說就這樣算了吧。

「我不愛你麼？」劉虻喃喃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在反問。

孟柏文漫無目的地開著車，繞繞轉轉，最後停到一個公園附近。

嘴巴有些痒痒，想叼一根煙，卻發現煙盒已經空了。

不能在感情里一貫的遊刃有餘，第一次體會到自己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失落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