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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说三重阁阁主三十年前便已经不育了,且看纸张新旧的程度,方子一直持续开到近几年。试问这位阁主有怎么会在二十六年前有个女儿,逼国公大人来抚养?”庞元英眯着眼睛盯着王梦,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梦默了片刻后,觉得好笑不已。
“这我怎么会知道?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在骗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亲生,他就为了跟我玩把戏。又或者,你们认定的使用不育药方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三重阁阁主,是李御史身边的其他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你们还没查出来罢了。
庞少尹的那些猜测论断乍听起来似有点合理,但你不要忘了,你的论断从一开始就不能确定,根基不稳。而在此之上堆砌的一切,都是无端的揣测和毫无证据的瞎扯!”
王梦理直气壮说出这些之后,语调更加冷静,整个人处于沉稳防备之态。相较于之前的‘突然’,王梦此刻恢复了很多自信。
他奉劝包拯最好及时醒悟,做正确的决定,别让今天的事一不可收拾。只要包拯肯现在处置了庞元英,别让他耽误自己赶路,他可以考虑回头在圣上面前帮忙他求情两句。
不及包拯吭声,庞元英再次出言:“前日,我陪母亲去庙里上香,刚巧遇到了国公夫人。”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王梦漠然看着庞元英,目光犀利如刀。
“还记得张道士案被查出之后,我去国公府找王梓云,碰见国公夫人问及她此事的时候,她的反应可是很冷淡,也并不算惊讶,她似乎早就知道大小姐的死不一般。当时我还纳闷到底是什么,让一位母亲可以如此无情,反应如此冷淡。
后来听国公大人解释说大小姐并非亲生时,我当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大小姐并非亲生,还是仇人家安插进来的麻烦,就难怪国公夫人不喜她,那么无情了。”
庞元英忍不住地叹息摇头,“可就在前日,我亲眼见国公夫人在寺庙的一座小殿内,悄悄祭奠了她的大女儿王静婉。到现在我的耳畔似还在回荡,她那天对着牌位撕心裂肺的哭声,太震撼了,哭得太伤心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梦质问。
“过去十年了,若大小姐国公夫人并非亲生,又怎会惹得她至今如此伤心?”庞元英目光炯炯,对视王梦的双眸,“王静婉就是国公夫人的亲生女儿,她与王大公子就是一胎同出,皆是国公夫人所生!”
大家听道这番话,都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还说不是亲生,是三重阁阁主的女儿,所以算计弄死了。现在怎么又扯回来了,真就是国公夫人所生?
“庞少尹,属下有点糊涂了。那王静婉如果真是国公大人亲生,国公大人因何要杀自己的亲生女儿?”赵虎问。
“很简单,因为她并不是眼前这位国公大人的女儿。”庞元英道。
“什么?我怎么好像更加糊涂了?刚刚明明说是亲生,这会儿怎么又说不是了?”赵虎挠了挠自己笨拙的脑袋,恨不得把这个不中用的地方给一锤子敲碎了,他怎么越想越想不明白。
其他人也都有些糊涂,七嘴八舌小声嘀咕着,试图把这关系缕清。
白玉堂眼尖,现王梦此刻的脸色微有变化,但很快又披上冰冷面无表情的伪装。
“庞少尹之前说真阁主不育至少三十年,又说国公大人是真正的三重阁阁主。可是国公大人有儿女,三公子王梓云才二十岁。”
展昭道出自己的不解后,请庞元英赶紧给大家解
惑。
“是国公夫人有儿有女,国公大人未必是吧。”
庞元英毫不避讳地反问那边的王梦,是不是如此。王梦第一反应避开了庞元英的目光,随即又坦然硬对上了庞元英的目光,叱骂他混账,无端诬陷。
“王梓云之前和我抱怨过,他说从十年前开始,你对孩子们就忽然变得严厉苛刻。变得很无情,好像没把他们当亲生的一般。你和国公夫人的感情也变得不好,十天半月才会说上一句话,且还把府中的小妾都打了。试问到底是什么让一位国公大人如此突然转性?对儿女无情了,对妻妾也无情?”
“是因为那东西不好用!”赵虎嘴快道。
王梦脸色微微泛白,把左手默默被到了身后,暗中攥拳头。当然这些微妙的小变化,全数都入了白玉堂的眼中。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十年前。药方子却能追溯到三十年前。”展昭琢磨哪里不对,随即脑子里冒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惊讶地张大眼感叹,“莫非国公大人在十年前被人顶替?”
庞元英:“展大哥聪慧!这些矛盾之处,最终就只有这一种可能可以解释。十年前宋国公被人冒名顶替,由此自然就有性情的变化,对非亲生子女的管教自然无情,又因其身体不育的缘故,自然就不好女色了。小妾可以打,但原配夫人却无法赶走,因怕被现破绽,所以少说话少接触,夫妻二人自然而然形同陌路,变成现在十天半月都不说一句话的光景。至于王大小姐的死,我想必定是国公大人编了什么故事给国公夫人,令国公夫人不得不为了顾全大局,不敢对外表露真情,并且配合了你的说法。”
“你胡说!你说这些有何凭证!”王梦激动地指着庞元英的鼻尖,骂庞元英比他爹还阴损。
情绪终于激动了,看来他的话真的戳到了王梦的痛处。
“目前没有,正如国公大人之前所言,一开始基于的就是假设。但是也容易证实,我相信这位三重阁阁主的不育之症还没治好。只要请大夫给国公大人把一下脉,自然就能证明国公大人的清白了。”庞元英见王梦动了嘴唇,先一步截话,“不会这么巧吧,国公大人近十年刚好得了不育之症?”
王梦锁眉,扭头避开庞元英的目光,“是又如何,我看是你明知道我的病,故意备好这些说辞陷害我。”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王梦。
王梦气愤对众人道:“什么冒名顶替,未免太胡扯,你们不会都信了那个黄毛小子的胡言?你们好好看看我这副长相,十年前,认识我的官员们都不在少数,我就这幅样子,从来没变过,怎么替?来检查我是否易容了便是!”
王梦说罢,自己用力扯着自己的脸皮,以证实自己这副长相就是真的。
公孙策前去查看之后,对包拯点了头,表示王梦的脸确实为真,不存在易容的可能。
“看见没,就是我!”王梦哼笑道,然后充满敌意地瞪向庞元英,警告他自己回头定然参奏圣上,非得参到庞元英吃罪才会甘休。
“宋国公的老家在益州,对么?”庞元英丝毫没把王梦的威胁听进耳,反而是他提出的这个问题,直接把王梦嘴角的笑给问没了。
“是。”王梦的这一声应,明显没有之前有底气。
“瞧了,前两日我偶然听人说了益州那边有一习俗,关于双生子的。若一胎同时生出俩一样的孩子,视为不吉,后出生的那个孩子则被认定是魔鬼伪装而成。为了一家子人的平安顺遂,就必须要把后出生的孩子处置掉才行。前段时间东京城内有名的名妓娴婉,便是益州人,她便是因双生子的身份,被父母狠心丢弃。本是该死的命,因家奴贪心,暗中养着她,把她远远卖了换钱。”
庞元英感叹娴婉命苦后,提及霸州的妓院暗香楼,这家妓院是三重阁的产业,是搜集诸多五花八门消息的地方。庞元英在霸州查案期间,曾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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