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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今天早饭吃土吗（第1页）

“你是说平璋主动认输了？！”昱珩把锄头放在一边，觉得不可思议。

“平璋师兄可能是想帮我提高留在天庭的概率，他一直那么优秀。而我意外中毒，把训练落下了不少。这些师兄都是看在眼里的吧。”白方霁蹲下身，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他俩种下那颗紫黑果实的地方，那地方仍然光秃秃一片，不见破土痕迹。

昱珩觉得这倒也能说得通，不过像平璋这样好胜心强的人，能够不战而认输可真不容易。

“白姑娘，其实我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最近有没有现你的这位师兄有些奇怪？尤其是他和在虚静山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你指的是哪方面？”白方霁感觉自己突然被戳中了心事。

“我指的是行为举止，穿衣打扮。”昱珩把那天去仙生住处却遇到平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白方霁听。

“师兄……在虚静山时从未穿过女子的衣服……”白方霁想象不出来平璋打扮成女子之后的面貌，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虚静山那场混战之后，我们找遍全山也没找见师兄，但是他昏迷不醒那么久，如果能醒过来，身体也一定很虚弱，根本不可能走远。”

“他一定经历了我们不知道的事，能好好地活着、还能恢复到既往的功力，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你觉不觉得平璋师兄穿着诡异地消失在后花园，可能和兔子洞旁边突然多出来的空间有关系？”这个想法突然袭上白方霁的心头，这两件事情不会这么凑巧都出现在后花园里，“这后花园有没有连你也不知道的秘密？”

说到秘密，昱珩从小在后花园玩到大，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最近长衍现的兔子洞让他意识到，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表面之下可能潜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这些东西第一眼是看不到的。

那么，长衍检查了一遍那个空间没现什么异样，不代表它没有异样！而是表面蒙蔽了人的眼睛！

想到这儿，昱珩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急忙召唤白方霁，跟他一起去找长衍地图上标记的那个位置。

“就是这里。”这位置果然距离平璋消失的地方不远。洞口堆积了厚厚的一堆杂草，昱珩和白方霁一起动手扒拉了半天才清理出一个通道。昱珩不禁觉得好笑，不知道长衍到底是聪明还是傻，这些杂草堆得这么刻意，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挖洞的人你已经被现了吗？！

两人从洞口一前一后跳进去，白方霁很快适应了黑暗，为了让昱珩也看得清楚些，她点了一支火折子出来。这洞并不大，大概只能容下十来个人并肩，可以说，与虚静山的覃思罅隙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白方霁和昱珩并肩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头顶上只有微白的月光。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嗯……看来这洞里确实什么东西也没有。四壁光秃秃，其中一面被兔子洞挖穿了。地上也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想……”昱珩站得角度，稍一侧身就能贴到白方霁的背上。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尴尬，昱珩说出了一些话，又好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白方霁不像他那么敏感，全神贯注地在洞里四处摸索，“昱珩，这洞里的土怎么看起来和外面的不一样？”

“兴许是光线的原因，这里光线太暗，自然看起来不同。”

“不是光线的原因，你过来看。”白方霁左手把持着火折子凑近墙面，右手摊开扶在墙面上，只见右手血管通过之处，又开始泛起绿莹莹的光。

“你的合仙花毒不是消散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一定跟这里的土有关系。”白方霁抬离右手，血管出的光立马消失了。她又抓起一把土，验证自己的想法。看到此情此景，两人已经知道下一步要找谁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老刚睡醒，尚穿着中衣，就被小春拉到了院子里。昱珩和白方霁早早已在石桌前等着了。石桌上敞口放着一个大袋子，正是他俩从那洞里挖出来的土。

“今天……早饭准备吃土吗……”月老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沔月宫再不济事，俸禄还是够管饱肚子的吧！不至于不至于……”

“师父，我想问您一件事，可不许瞒着我。”白方霁先打预防针，在虚静山时应付神医她已经积累了一套策略，但神医可以憋着不说、隐晦得说，总之不会撒谎。月老可比他刁钻多了，活生生的证据摆在面前，他也可能不会告诉你真相。

“你先说说看，什么事儿。只要师父知道的，肯定告诉你。”月老估摸着白方霁应该不是现自己的仙人身份了，要不旁边的昱珩和小春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所以并不担心。

白方霁随即抓起一抔土，右手上的血管纹路又显现出来了。月老见状，把白方霁的左手也按在了土上，神奇的是，左手也显出了血管纹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白姑娘的花毒并没有解。”昱珩瞪着月老，想看他怎么解释。

“帝君，稍安勿躁。合仙花毒会消散，但也不会在体内完全消失，残余的花毒对身体并无妨碍。之所以遇到这袋子土会这样，想必是……想必是……”月老想说，又觉得难以启齿，他左看看小春，右看看白方霁和昱珩，吞吞吐吐起来。

“想必是什么？师父您快说呀！”小春也着急了。

“你们得先告诉我这土是哪来的？”月老终于找到了一个新话头。

三个人本来都在屏气凝神等着答案，却不想突然被反问回来了，一时有些泄气。小春感觉自己要忍不住抓狂挠人了。

“后花园，后花园后门附近挖的。小夏挖洞经过的那地方。”昱珩不知道自己语能有这么快。

此刻最不着急的，可以说是小夏了，他抱着半根黄瓜啃得正香，看得小春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