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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酌还活着（第1页）

众仙商议之后，一致同意每个门派再增补一个名额。

昱珩开心地想，这回白方霁来天庭的机会该十拿九稳了，毕竟虚静山的潭林看起来对此并无追求，山里出众的弟子除了平璋之外，就是白姑娘了吧。

回到自己的风华殿，昱珩一时兴起想要看看白方霁最近的状况，白姑娘想必是在辛苦勤奋的修炼吧。施法感应到青玉牌，昱珩颇期待地把画面投到屋里的屏风上。

屏风上先是出现了白方霁在欢喜树下练剑的身影，英姿飒爽，利落而干练，却又有一种女儿的风情。昱珩看得正入迷，白方霁突然停了下来，向一旁微笑着走过去。

昱珩往那边一瞧，是一个青涩的男孩子在朝白方霁挥手。两人说说笑笑，白方霁接过男孩子手里的吃食，又拿出手绢给男孩子擦了擦汗。

“什么嘛，这又是谁。”昱珩心里咕哝着，想继续看真切，屏风上的画面却突然中断了，只有原来的长风秋山图还安静地嵌在屏风里，一如当初。想必白方霁去了一处光线幽暗的地方，青玉牌没法再感应出画面了。

昱珩一时气滞，踢了桌脚一下，脚趾一阵钝痛又缩了回来。

“帝君，您之前和乾光帝君约了去喝酒赏花，乾光帝君派人来催您过去了。”花岛进来禀告。

昱珩此时突然对饮酒赏花失了兴趣，悻悻道：“告诉他，帝君我身体有恙，改日再约。”

“啊，帝君您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叫医师过来给您看一下。”花岛关切地问。

“看什么看，平时看你脑子挺灵光，怎么现在这么迟钝，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以后要严加管教才是！”昱珩看他没懂自己的意思，便冒上来一股无名火。昱珩平时很少在侍从面前火，花岛挨了一顿莫名的数落，噘着嘴出去回话了。

等花岛回来，昱珩已经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儿，越看那张屏风越不顺眼，“来人，把屏风给我搬到仓库去。”

“帝……帝君，您这又是闹哪一出？那屏风是长衍帝君送您的十五岁生日礼物，搬去仓库的话，下次长衍帝君来了看不到，恐怕……”花岛生怕又讲错一句话，徒增怒气，不过还是把想说得都说出来了。

“送给我就是我的，平时摆着又不是为了给他看，快搬走！”提到长衍，昱珩气不打一处来。

恰巧此时娄渊来拜见，此事才暂时作罢。娄渊自“乡社”升为“国社”之后，完全脱离了在澧沅山时的贫穷状态，一国之内的供奉可比一个小小的乡村多了许多，娄渊也因管得事儿多了积累了不少功德，如今整个人都散着一种作为社公应有的神气。

娄渊向昱珩汇报了他暗地里守在虚静山观察到的古易慎的情况，说这个古易慎确实有古怪。按说一个凡人中了阴线毒应该早就挂了，却没想到他不仅身体痊愈，似乎功力也大有长进，不久前竟被收作了白道仁的内室弟子。除了这个，目前倒是没有其他异常举动。

“那申不白呢？”昱珩懒洋洋地问道。

“帝君不是只让我注意古易慎吗？”娄渊不好意思道。

昱珩二话不说随手抄起桌边的砚台掷了过去，娄渊偏头躲过，顺势接住了砚台：“谢帝君赏赐！那申不白到了虚静山之后据说被白道仁关进了专门设置的地牢，连他的入室大弟子们都不许进入。因此，他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甚清楚。”

“那……白姑娘呢？”昱珩郑重其事道。

“哪……哪个白姑娘？”娄渊在下眨着眼一脸懵懂的模样。

昱珩又要抄起印玺投过去，想想又算了，自己这么打听白方霁算什么事呢，她不过是救了自己性命几次，自己也曾救过她啊，分明是扯平了嘛。为什么还有如此执念。

“啊啊……帝君说得是白方霁姑娘吧！她挺好的啊。每天早出晚归修炼剑法，估计已经修习到第七层了吧！”

“然后呢？”

“然后？然后白姑娘还担当起了训练新入门弟子的任务，她对待弟子们严格又不失分寸，弟子们都很喜欢跟着她练习。”娄渊补充道，他看昱珩眉头紧蹙，不知道自己补充到位没有。

“然后呢？”娄渊被昱珩这一问给问住了，确实是没有“然后”了啊。艰难地想了一会儿，突然间他一拍脑袋，兴奋道：“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跟白姑娘有关！”

“那天我远远看到白姑娘在欢喜树下练剑，但她周围却有一股浓浓的妖气！”娄渊神秘道。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昱珩急道，扑到前面揪住了娄渊的衣领。

娄渊被他揪得一时气塞，“帝……帝君，你听我说……咳咳……白姑娘她没有危险。”

听到这句话，昱珩松开了手，娄渊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经过我细致缜密的调查，白姑娘身边确实是守着一只妖怪，但这只妖怪不会伤害她的。不知帝君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灵宠叫太白兽？”

“略有耳闻。”

“守在白姑娘身边的那只妖怪，便是太白兽幻化出的人形。而且与白姑娘渊源颇深。”

“什么渊源？”

“白氏姐妹小时候因为灵宠太白兽之死产生了龃龉，白方晴的灵宠被杀，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白方霁，其实当时白方霁的灵宠也深受重伤。为了避免两位姑娘再次伤心，白道仁将这只灵宠送到了道蓝地的神医那里。没想到这只灵宠如此命大，非但没死，还获得了幻化人形的能力。”

“那它幻化出的是不是一个少年？”昱珩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轻轻一笑。

“帝君怎么知道？”娄渊有些惊讶。

“如此说来，白姑娘的灵宠还活着。那当年的悬案是不是要真相大白了？白姑娘估计也要沉冤得雪了。”

“借帝君吉言。不过，白姑娘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少年便是自己当年的灵宠。而且……那少年是个哑巴。真相究竟如何还不好说……”

“是个哑巴？”昱珩眉头又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