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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想，当年说的不符合前辈水准的故事，说不定真是预言。]富久田保津深吸一口气，[他早就猜到了未来，猜到自己脑子的模样，所以留下提示，可这有可能吗，真不是我的妄想吗？如果能够预见未来的话，前辈就不是人类了。]

  “开洞要做什么？”

  “他似乎想，扎进水底？”

  老实说，当他狠心扎进黑泥堆里时，才现自己是被玄妙的浮力拖着，才能在平静的泥水面上行动自如，不管怎么说，这个空间一点儿都不符合逻辑，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潜意识是个什么样子了。

  [有机会能问问另一个前辈。]

  开洞不愧是行凶时还想着吃章鱼烧的男人，脑子很不正常，他向下潜着潜着，都不知道一口气能够支撑肺部运转多久，总之在被闷死前，他的手指尖触碰到了金属。

  [圣杯。]

  像是触碰了能够颠倒世界的机关，黑色的泥在他拿起圣杯时日潮水般退却，空间蓦地亮起来，头顶上是什么，是厚厚的，不透露哪怕一缕阳光的云层，而身边……

  “墓、墓地？”任谁也想不到，触的第二个世界竟然是墓地，无数刻着名字的碑歪歪扭扭地插在土里。

  开洞蹲下来。

  “原来如此。”

  他的前后左右，包裹着人的每一桩低矮的墓碑上都刻着相同的名字。

  ——太宰治。

  第57章番外

  “太宰……治？”

  当开洞成功进入第二机关打开坟场时，井端的工作人员也出惊呼。

  百贵皱眉说：“放大。”

  视角被不断拉近，石碑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清晰地呈现在人前，太宰治、太宰治、太宰治、太宰治……

  每座碑上的写法各不相同，像是人亲手写的，辨认后又觉得字体类似或者出于一人之手。

  “已经能确定思想粒子的所有者了吧？”有人迟疑地说。

  “不，还不行。”东乡说，“这里承载着当事人的杀意，就算确定是太宰的思想粒子，还不能确定，是他的仇家或者狂热粉也说不定。”

  “言归正传，在现场现了粒子并不代表什么，还需要找到受害者。”

  ……

  富久田保津蹲下，像条爬虫，缓慢地横向挪移。他看了许多碑，一开始还有意识地对比字迹，之后放任自己的思绪神游天外。

  更正，是一半思绪，另外一半不由自主数着石碑的数字，因横向纵向都看不到尽头，选择自动背诵圆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