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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骤明白了她的意思，本想自嘲几句后便走人，却察觉到她白皙的双颊急透出一层淡淡的暖霞。

  &1dquo;好到让人忍不住去喜欢。”悦昭小声说。

  莫骤的眼眸一滞，怀疑自己听错了，冷静问：&1dquo;喜欢?”

  悦昭腼腆地说了&1dquo;是啊”两个字，深呼吸了一下，决定尽快把心想的表达出来：&1dquo;我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莫骤心下愕然，她的话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1dquo;虽然我不确定这样的喜欢是偶然生的还是能一直持续的，但是能确定的是&he11ip;&he11ip;是每天一看见你，我都能感觉到开心。”悦昭断断续续地说。

  莫骤从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中回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即便她的喜欢只能持续一天，甚至只有一个小时，也妨碍不了他此刻的高兴。

  对他而言，她喜欢他几分钟也如同是被他赚到了一般。

  &1dquo;老实说，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因为缺少对未来的规划，但我就是想对你说出我的感觉，算是一种表达吧，我想传递给你，让你知道。你不用再为昨天那件小事感到难受了。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悦昭持续看着他，一颗心轻轻晃动了一下。

  莫骤也看着她，很快明白她为何要对他表达这些，仅仅是因为他告诉她他心里难受，她就说出这些来安慰他，证明他在她心里不是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是有存在感的。

  悦昭说完后看看坐在对面的人，他纹丝不动，像寒冬雪地里的一座雕塑一般，让她猜不透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她自己也没现自己还在不停地拿右手指去划左手背。

  片刻后，她听见莫骤的声音：&1dquo;你的手背快流血了。”

  &he11ip;&he11ip;啊?悦昭恍惚，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背，并没有出血。

  她还想再仔细检查一下，手已经被人直接拉过去了。

  莫骤暖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清声说：&1dquo;我听明白了，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了。”

  仅剩下和难受截然相反的情绪。

  悦昭的手被他笼罩着，暖热暖热的，忽然意识到他的手竟然这么大，明明看起来手指纤细，展开后盖住她时竟然是这么大的手掌。

  他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她紧张不安的举止。

  他的手热得简直和小火炉一般。

  她同时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密，以及那一丝不容忽略的害羞。

  莫骤坚持帮忙洗了碗，悦昭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后便准备赶去打工了。

  莫骤要送她，被她一个劲地拒绝了：&1dquo;现在又不晚，我自己去就行。你忙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

  最终莫骤没拗过她，答应不送她，回去睡一觉，等迟一些再去接她回来。

  悦昭快步走了。

  夜晚，悦昭把三大袋垃圾搬到小推车上，推出天井。

  夜幕下的路上空无一人，她干完这吃力活，慢慢推车回来，冷不丁又瞧见天井的门外有个人影在徘徊。

  悦昭走过去，人影模样逐渐清晰，原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圆脸男生。后者见悦昭往天井的门直直走来，瞬间停止了踱步，紧张地开口：&1dquo;请问一下，你知道郑若涟在楼上吗?”

  悦昭有些猜到他是谁了，于是说：&1dquo;我不太清楚。”

  男生的声音有些急切：&1dquo;我是她的同学，她有段时间没来学校上课了，我想问问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悦昭说：&1dquo;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男生见她守口如瓶，很是沮丧，咬了咬唇说：&1dquo;我知道你在这家餐馆打工，我听她说起过你，应该就是你没错!”

  他说着从裤袋里取出一张折叠成块的纸，飞快地丢给悦昭：&1dquo;这个麻烦你转交给她，多谢了!”

  悦昭一看，男生丢过来的纸轻飘飘地落在小推车上，而他已经转过身，飞快地跑走了。

  片刻后，悦昭弯腰把纸捡起来，拿在手上。

  悦昭回到店里，对老板娘说了这事，并把这纸交给老板娘。

  老板娘拿过后瞟了一眼，也懒得打开看，语气无奈地说：&1dquo;他前两天中午来过，我和若涟她爸都没让他上楼探望若涟，就怕他刺激到若涟。”

  老板娘又叹气，慢慢把纸夹在了记账本里，眼睛里带上了愁意：&1dquo;青春期就是这样，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是吧?悦昭你上学的时候找过对象吗?”

  悦昭说：&1dquo;没有。”

  &1dquo;那你当时很听话啊。”老板娘合上记账本，拉开抽屉将它丢进里头，&1dquo;若涟以前也很听话，我和她爸都猜不到她会在这个年纪找对象，真的太早了，双方都不成熟。男孩子倒也还好，女孩子容易吃亏。”

  悦昭听到这里问老板娘：&1dquo;她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老板娘说：&1dquo;谁知道呢?她现在什么心里话都不和我说，每天闷在房间里，人都快霉了，今天我劝了她老半天才给她洗了个头&he11ip;&he11ip;算了，大不了申请休学。”

  悦昭觉得老板娘人很坚强，女儿的心理出了严重问题，她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坚持营业，对所有客人都笑脸相迎，看不出什么消极的情绪。

  悦昭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无论生什么状况，每天都会早起，将自己打扮得端庄得体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