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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钦书：“你别乌鸦嘴。”

  班上统一给同学们购置了绘图工具，丁字尺、针管，马克，素描纸，水彩纸，虎纹纸，等等等等。烧钱的专业，自然是从工具开始烧起的。

  派的时间在下课以后。

  两人走出绘图室时，社团微信群已经热闹起来了。

  赵钦书踊跃言，跟刷屏似的。边打字，边走路，他越来越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帮你说。”

  “我没什么，听毛教练和温社长的就行，他们是主心骨。”陈戎说，“我去洗手。”

  赵钦书靠在走廊的窗边，全神贯注在微信群聊天。他不曾注意到，有个染了金色头的男生，从他身边经过。

  *

  洗手池边。

  陈戎打开水龙头的开关，开到最大。

  水柱撞在陶瓷盆，飞溅到台面。

  他按下洗手液，轻轻地揉搓。然后伸手到水龙头下，切断了水流。

  卫生间只有他，以及“哗哗”的水声。

  之后，又进来一个人。这人的色在灯下闪着金光，烫过小卷，头顶的丝四处乱翘。他的黑衣深沉，但领子很红，贴在凸起的锁骨。领子跟着锁骨的线条，折出暗影。

  他走到池子边，从镜中挑了挑自己的金。根处长了头，很短，只有黑色点点。

  陈戎洗完了。

  轮到金少年去切水。然后他用湿水的手指把头从额前向后梳，露出高阔的额头。

  水声仍然在“哗哗”地响。

  金少年先开口了：“她的事，不跟杨同说说吗？”

  杨同，说的就是跟在金少年旁边的橘色小圆头。

  陈戎从纸筒抽出一张纸巾，慢慢地擦拭：“先瞒着，他容易说漏嘴。”

  “她这人有点意思。”

  陈戎把纸巾抛到垃圾桶：“和她保持距离，别暴露了。”

  14、第14章

  赵钦书和陈戎来得晚。

  到了教室，一群人各自聊天。

  毛成鸿不可能浪费一堂课的时间讨论温泉活动，上课的例行是从三公里开头。

  但他迟迟没有喊话。

  赵钦书凑到温文身边，问：“毛教练被刺激过头了？真的不练了？”

  温文摇头。毛成鸿和马政的恩怨，温文虽然了解，但对外都保持沉默。

  “跑起来，三公里！”外面突然响起斗志昂扬的一嗓子。

  倪燕归正好靠在门边，转头向外。

  只见一群学生排成两列，慢慢地向湖东走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