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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历群讲给我们的这个鬼故事,我打心眼里不信。我小学的时候,就听过不少这样的校园传说,这些传说无非是在学生们口口相传中变成了恐怖的样子。实际上,屋子里的血液很可能就是打翻了的油漆,看到的鬼魂甚至可能是窗外飘过的塑料袋子。
只不过看杜历群这个样子,不论别人相信与否,他坚定的认为是自己的诅咒害死了袁白梅。
“宿舍外面有监控么?”我问一旁的张老师。
张老师摇了摇头,说道:“之前有,但是后来全部拆掉了。按照现在的趋势,宿舍楼中甚至是宿舍附近有摄像头的话,很容易拍摄到不该拍到的隐私,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几年前凡是宿舍楼旁边的摄像头就都拆了。”
闫知著挠了挠头,说道:“隐私和安全,永远是在互相博弈中的啊。”
“你能确定杜历群今天凌晨从没有出去过么?”我看向了宿舍大汉问道。
大汉点了点头:“我用我项上人头担保,昨天晚上,我们宿舍没一个人出去过……”
我看了看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硕大的肌肉,坐在门口几乎和个门神一样,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我看向了杜历群,又问道:“即便你有想要害死袁白梅的心,但是这件事情还真和你没多大的关系。我问你,袁白梅之所以和你分手,是因为他找了个方方面面都比你强的男朋友是吧,这个人是谁你知道么?”
杜历群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是我们学校的,但他是谁我不知道。”
闫知著扭头看向了张老师,又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杜历群,说道:“张老师,我看杜历群被吓的不轻,尽快安排一下学校的心理疏导老师给看看吧,否则这样下去怕是要出问题的。有时候,人是能被自己活活吓死的。”
天色已经大亮,同学们也纷纷准备去上课了。
我和闫知著坐在空荡荡的学校食堂里吃着早餐,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一边等着温雅等人到来。
袁白梅的这个案子并不简单,单单是那长达十几米的血痕以及神秘的报警电话,都说明了这个人不仅仅是自杀或者是意外死亡那么简单。我隐隐觉得这个案子该是一起谋杀案,但此刻尚不能定论,一切还要慢慢查起才行。
“这个学校的鬼故事也是多。”闫知著一口吃掉了个包子,嘟嘟囔囔的对我说道。
“是啊。”我慢条斯理的喝着粥,说道:“这两个故事还传的有板有眼,估计流传范围挺广的。”
一名扫地的大妈听到了我和闫知著的对话,凑过来说道:“可不是么,听说我们学校里一共有二十个恐怖传说呢。”
闫知著笑了起来:“大妈,看您都五十多岁了,还迷信这个啊?”
大妈将拖把往旁边一放,说道:“我刚开始也不信,我都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了,从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事情生,也就是最近这两三年,我才总听学生们说这些传说,听说好多学生们都亲眼看到过。我听说那些艺术系的学生,已经准备拍摄这些鬼故事了,还准备让我演一个角色呢。”
“哈哈。”闫知著又塞了一个包子在嘴里,说道:“大妈您演一个什么角色啊?”
大妈嘿嘿笑了一声:“他们准备拍那个排名第十七的恐怖故事包子里的手指。对,就您现在吃的这包子,听说都是人肉做的,有人在包子里,曾经吃出过一根人的手指头来……”
此刻闫知著嘴里还塞着个包子,现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了。
九点钟左右,温雅吐死鬼以及安画微都已经赶到了学校。
我们几个找了一间空教室,将袁白梅以及她宿舍所有人的资料都找了过来,一个个摊开来看。寻找如果是他杀,最有动机杀死袁白梅的那个人是谁。
另一方面,我们也通知了张老师尽快找到袁白梅的现任男友。袁白梅死去已经七个小时左右了,几乎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袁白梅的现任男友都没有出现,这一点实在是有些可疑。只是袁白梅和这个现任在一起并没有多长时间,除了袁白梅自己,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袁白梅,十九岁,东兴市人,按照公安局的档案记载,她的父亲是一名个体户,她的母亲是一名市的售货员,就是普通的一家子。她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同学们对她的映象,都说这个人比较活泼,平常会主动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学习成绩中等,大二的高数挂了,准备来年补考。”
闫知著拿着档案对我们说道。
“这么说,开学就大三了啊。”我说道。
闫知著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份档案来:“于一禾,二十岁,景中市人,父母都是景中市普通的公司职员。她曾经和袁白梅争过宿舍长,只比袁白梅多了一票而已。事后袁白梅经常和她对着干,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融洽。”
“还有一个人叫做项秀慧。”闫知著指了指照片上的那个人。
我看去,这个人正是之前4o2宿舍里于一禾抱着的那个姑娘,这个姑娘觉得袁白梅应该是看到了鬼,所以才跳了楼。
“原来是她。”我说道。
闫知著一边将档案分给我们看,一边说道:“没错,就是她。项秀慧,二十岁,父母都是龙城市的农民,她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听同学说,项秀慧和袁白梅的关系一向都不好,两个人经常在背后诋毁对方。一次两个人在班级中大吵了一架,吵架原因不明,但是项秀慧曾经对袁白梅说过,她袁白梅这种人迟早要下地狱。”
“这么狠?”我问道:“知道吵架的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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