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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把话说完，阿提拉就把话筒随意一丢，奔进探长的办公室报告此事。

  皮耶狐疑地拿起未挂上的话筒，胡倩熙再次把惨剧道出，他顿时瞠目结舌。半晌之后，他才挂上电话，喃喃自语。&1dquo;不会吧！”

  阿岚见不对劲，跑了过来搥了他一拳。&1dquo;生什么事了？”

  &1dquo;那天跟台湾的视讯会议里，台北方面不是提起有位女孩子失踪吗？柳小姐刚写信过来，那个女孩被杀，而且还是被分尸。”

  当天曾经凑热闹的探员全惊愣住，然后才一片哗然。阿岚茫茫然地望着冷冽的空间，直觉台湾那个老林猜的未免太准了吧。探长虽然同样震惊，他却想着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台湾的警方搭上线，追捕华勒西。

  阿提拉报告完之后，随即打电话给胡倩熙，如果她方便的话，现在就携带她的计算机来总局。虽然下班时间已到，今天又没什么事需要加班，大部份的探员还是留在办公室等待胡倩熙。

  她也觉得事情太蹊跷了，马不停蹄地从学校赶来。她打开记型计算机，连上网，找到台湾的报纸网站。她根本不需要麻烦的搜索，抖大的标题---惨无人道的分尸案---就血淋淋地在页显示。她尽可能地把报导翻译成法文，虽然有些专业名词她无法正确翻译，这些探员凭想象也猜得出来。不过，他们从未见过此种分尸案，不由地抖出冷汗。

  第十九章

  邓雅伦的项目会议，小队长征求副局长的同意之后，特地请老林参加。

  老林彷如隔世般踏入店分局，带着缅怀东看西瞧。他刚当上刑警时就被分到店分局，然后在各地轮调，也换过不同的职务，最后兜了一圈回到店分局当小队长，他认为也许是天意吧，于是决定提前退休。一些认识他的老同事见到他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更让他感触良多。

  &1dquo;大仔，副座在办公室等您很久了。”小队长恭敬地说。

  &1dquo;别再叫我大仔，我现在只是出租车司机。”老林笑着说。

  &1dquo;我的办案技巧全是您教的，不叫您大仔，要叫谁呢？我陪您到副局长办公室。”

  老林露出促狭的笑容，尾随他走向既熟悉又陌生的楼上。

  副局长在警校低老林一届，他深知如果不是当年老林在追捕嫌疑犯时开枪误击两位路人，导致他对仕途意兴阑珊，从此便有意无意把功劳送给别人。再加上老林在官场上不善经营，妻子又不晓得该怎么走官夫人这条升官之路，不然凭老林的资历应该坐上分局长这个位置。因此，副局长笑盈盈地在办公室殷勤接待老林，不时奉茶递烟，嘘寒问暖。

  已经过了好几年老百姓生活的老林感觉浑身尴尬，对于升上副局长的学弟还如此念旧，除了激动之外，也感到不安。他喝了几口茶﹑抽了几口烟，就把跟法国警方视讯会议的记录递给副局长。他的记性已不及往年，做记的度也慢了下来，但是重点丝毫没有遗漏，只缺那些废话。

  副局长瞅了会议记录一眼，顿时笑脸说。&1dquo;学长，你还是宝刀未老呀；然后扬起记录，对小队长说。&1dquo;拿去影印，每个人一份。”

  小队长恭敬地接过记录，转身离去。

  他们俩聊了一会儿，副局长的秘书便打电话进来。&1dquo;检察官已经到了。”

  副局长站了起来说。&1dquo;检察官是张维明，也是你的旧识，一起走吧。”

  老林赶忙站起，帮副局长开门，略微垂着头，等候他先走。

  副局长走到他旁边时，不胜欷歔地说。&1dquo;老林呀，如果当年你也像这样，可能已经干到局长了。”

  &1dquo;呵呵&he11ip;&he11ip;”老林苦笑着。特地走在副局长的后面离开办公室。

  张检察官早就知道老林会一同参与，因此见到他们连袂步入会议室，礼貌上先跟副局长打招呼，然后转身拉起老林的手。

  只是张检察官尚未嘘寒问暖，老林就急忙说。&1dquo;命案要紧。”

  &1dquo;呵呵&he11ip;&he11ip;”张检察官会意地笑了笑。&1dquo;开完会之后再聊。”

  所有人员闹哄哄地进入会议室，小队长把影印完的资料一一递给与会人员。副局长大咳了几声，这些干员才赶忙噤声，按照职位高低就坐。原本副局长请老林坐在旁边指导，他赶忙婉谢，溜到最角落坐下。毕竟老林已经没有官职，副局长也就由着他。小队长为了表示念旧，特地坐在他旁边。

  副局长便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说。&1dquo;这是大家的老长官跟法国警方的会议记录。”在场的刑警把目光飘向老林。老林剎时脸红，故作镇定地望着窗外。副局长接着说。&1dquo;多亏了老林，我们才有意外的收获。依照各位这几天调查邓雅伦的亲朋好友，可能的嫌疑犯已经锁定陈绍裕和谢森源。如今，柳艾美的命案，法国警方怀疑是华勒西和陈绍裕所为。而陈绍裕这个人，太过巧合地同时出现在这两件血案。”副局长气宇轩昂地说。然后瞅了检察官一眼，等待他下结论。

  &1dquo;所以陈绍裕是我们未来侦查的重点。”检察官说道。

  &1dquo;综合各位的报告，以及邓家﹑柳家和陈绍裕的关系，我认为邓雅伦的死跟柳艾美的案子脱不了关系，可能是同一位凶手所为。各位可以循着这一点仔细分析这件分尸案。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所犯下。”副局长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