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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控诉他是故意杀人未遂？”警察问。

  “是！”林国富点头，又问：“那要坐牢不？”

  “当然。”

  林国富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好歹我是他舅舅，好不容易才将他养大成人。”

  进了监狱之后，他再从哪里拿钱？

  “你当刑法你写的，想这样就这样，想那样就那样？”对方没好气道：“好好陈述整个过程。”

  林国富连诶几声，继续阐述过程，在他的说辞里，他是一个担心自己外甥的好舅舅，许久不见顺路来见一次，刚叮嘱几句被嫌烦让后被打了。

  警察问6远珩：“是这样吗？”

  6远珩盯着一处，始终一言不。

  “你这样不配合，不仅要拘留还有可能坐牢的，我这么说，对你这种高材生应该不难理解吧？”

  话说出去许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林国富眼看着要激怒了警察，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这样吧，警察同志，我大度，我们和解，和解就能出去了吧？”

  “你愿意和解吗？”警察问6远珩。

  6远珩头靠着墙，掀唇，“不。”

  “他都不愿跟你和解。”警察反过去看林国富，“既然这样，你们先谈好了再来说。”

  警察一走，只剩下两人。

  林国富捂着自己的伤口龇牙咧嘴，“你怕是读书读傻了，我们的事出去了再说不行？”

  无论他怎么说，6远珩都毫无反应，他啐了口，“疯了。”

  *

  “我刚看见了警车把6远珩带走了。”室友回来，将自己在校门外所见所闻对赵羽衣说了一遍。

  赵羽衣抬眉，“生了什么事？”

  “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餐馆，6远珩把一个中年男人打了，头都破了，看着还挺重的。”

  “那个中年男人长什么样？”赵羽衣紧跟着问。

  室友想了下，然后尝试着描述道：“长的很黑，穿的不怎么样，国字脸，胡子拉碴的……”

  赵羽衣穿了外套准备出去。

  室友问：“你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想喝奶茶了，需要吗替你带？”赵羽衣愣了下，笑着道。

  “好啊。”室友笑，“谢啦。”

  赵羽衣去了x大，她清楚季眠的宿舍，去了直接拜托一位同学将纸条带给了季眠。

  做完这些，她又回来去了奶茶店，去给室友买了奶茶，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按照季眠的性格，她肯定会去。

  而男生都是要自尊的，尤其像6远珩这样优秀的，亲眼看见他最难堪的时刻，只会让他尊严全无。

  那是耻辱。

  一看见她，就能记起来的耻辱。

  之后，两个人也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