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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哎呀！你都帮我介绍完了，我不就没有机会跟帅哥讲话吗？”她佯装抱怨地说。

  &1dquo;你好，我叫李捷。”

  &1dquo;我看过你的照片耶，本人比照片还帅。”

  &1dquo;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揶揄呢？”

  &1dquo;如果你认为你是羽嬅的朋友，我就是在夸你。如果你认为你是羽嬅的敌人，我不只是揶揄，更是在骂你。”

  &1dquo;嗯，那你肯定是在夸我喽！”他在肯定两个字加重语气。

  两人会意地一笑。

  &1dquo;你的头脑转的挺快的嘛。”

  &1dquo;跟你比起来，我算是够慢了。”

  羽嬅睁大眸子看着他们，好想也加入他们的聊天，可是她必须用写的，根本跟不上他们说话的度。平常她碰到这种情况，只会微笑当个好听众，甚至觉得很好玩，心无波澜。此刻，在乎李捷的狂风翻腾了心海，使得她既紧张又沮丧，更觉得自己没有用。

  &1dquo;哇！我们只顾着聊天，把羽嬅冷落了。”叶锦丽的双手搁在她的肩膀。

  &1dquo;没关系，听你们聊天也很有。”她凄凉地用手语说。

  &1dquo;她说，没关系啦，听你们聊天很有。”叶锦丽说。

  &1dquo;你要开心点。瞧，有那么多人对你好。”李捷说。

  &1dquo;我不在乎世上的亿万人如何待我，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叶锦丽一付痴迷的样子说。然后搡了搡羽嬅的肩膀。&1dquo;瞧，我多么体贴，已经帮你说了。”

  &1dquo;你别胡说啦！”她用手语比着。

  &1dquo;她说。我讲到她的心坎里了。”

  &1dquo;你在胡说！”她干脆写在纸上，再高高举起，手指用力地指着那几个字。

  李捷跟叶锦丽不禁被羽嬅嗔怒又慌张的模样逗笑了。

  李捷瞥了一眼手表。&1dquo;我必须搭机回台北了，不然我老爸又要臭骂我一顿，我已经翘了一天班了。”李捷渴望留下来再多看她几眼，却又不得不走。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严肃的父亲，因为是他父亲给他这份轻松又可以在女人堆里打滚的工作。

  &1dquo;谢谢你来看我。”她写在纸上。

  &1dquo;你又说傻话了！我还要谢谢你，送给我最渴望的傻笑。”李捷说。

  姚羽嬅又漾着甜美的傻笑。

  &1dquo;我又没有傻笑！”叶锦丽愣地说。

  &1dquo;厚！我是在说羽嬅，不是讲你。”

  &1dquo;我说嘛，我的笑容像朵盛开的喇叭花，怎么会是傻笑呢？”叶锦丽说。

  &1dquo;别再鬼扯了，他还要赶飞机。”她用手语比着。

  &1dquo;她叫我不要跟你讲话，你还要赶飞机。瞧，她多关心你。”

  &1dquo;你还说”她白了叶锦丽一眼。

  &1dquo;我要回去了，不想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李捷像哄小孩子似的说。

  羽嬅只好点了点头，抿了抿上嘴唇，飘起含笑的眸子瞅着他。

  她们陪着李捷走过校园，三人一路闲聊，羽嬅比着手语，再由叶锦丽翻译。毕竟边走、边写字，很不方便。

  路过的学生瞧见羽嬅比着手语，有些会不自觉地多看她几眼。羽嬅跟叶锦丽并没有注意到，也许她们已经习惯了，不过李捷却现了。虽然这些纯粹是无意识的举动，或者忍不住的好奇，非关看不起，更不是嘲笑，仍然令李捷觉得浑身不自在。

  姚羽嬅凝望搭载李捷的出租车离去，在黯淡的暮色中微微挥手，但是在心里却是使劲地挥舞。此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虽然万分不舍，她依然在路灯下绽放他喜欢的笑靥，送给已经看不见的人。

  叶锦丽只是目送他离去。虽然李捷长得帅﹑眼睛会放电，又有神秘的笑容，但是她对这种男人没兴，充其量只能说欣赏，就像欣赏帅气的男明星，或者是谈”山海经”的好伙伴，毕竟跟他聊天很有。

  5

  姚羽嬅走进客厅时，瞥见母亲曹逸春懒洋洋地坐躺在沙上看电视，一付嗑过药的样子。她看到曹逸春颓废的德性，就知道她又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

  &1dquo;是你呀，这几天还好吗？”曹逸春有气无力地说，彷佛是带着七分醉意的酒店小姐慵懒地跟客人说话。一杯xo孤伶伶地站在茶几上，杯口在灯光下漾着半透明的淡酡色。

  &1dquo;我很好。你累了，快去睡觉吧”她用手语慢慢比着。

  虽然曹逸春曾经为了女儿去学手语，但是她学得很不用心，甚至觉得很无聊，是种厌烦的负担。因此姚羽嬅不能比的太快，不然她无法消化。

  &1dquo;还是女儿心疼我喔；曹逸春意有所指地说。

  &1dquo;爸爸呢？”

  &1dquo;我问谁呀；她不屑地说。然后从香奈儿的皮包里拿出几千块，握住钞票的手相当变态地举起来。&1dquo;这是我打麻将赢的，拿去吧；

  这就是她对女儿的关爱，应该说补偿更为恰当。

  &1dquo;谢谢。”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地拿过来。

  &1dquo;吃饭了吗？”曹逸春这才想起当母亲应有的关怀。

  &1dquo;我在外面吃过了。我去洗澡了。”

  姚羽嬅像个戴着面具的幽灵，从曹逸春的面前飘离。曹逸春只感觉有一阵风从身边拂过，那是风﹑还是人？她忘了，也提不起劲去想。她撑起疲惫的身子，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然后彷佛气力用尽似的斜躺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