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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第2页）

  &1dquo;鱼，吃，鱼。”

  正在她盘算着去哪卖牛时，牧咸端一碗牛奶给她。

  她看眼牧咸，嗯，还长白了，就是瘦得过分。

  她招手让他坐过来，从柜台上拿支在本子上写：&1dquo;庄鱼。”

  &1dquo;我叫庄鱼，庄，鱼。”

  &1dquo;庄鱼。”牧咸念得格外顺口。

  &1dquo;嗯，对，你叫牧咸，牧，咸。”

  &1dquo;庄鱼。”牧咸叫。

  &1dquo;牧咸，牧，咸，不是庄鱼。”庄鱼努力纠正他。

  他却像拐不过弯的直线，一直叫：&1dquo;庄鱼。”

  &1dquo;庄鱼。”

  &1dquo;庄鱼。”

  连念三遍，庄鱼都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明明学习能力挺强，做事什么都一遍就会。

  &1dquo;想吃蛋糕吗？”庄鱼不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

  &1dquo;嗯。”

  两人一前一后往二楼厨房去，冰箱里堆满了她在上个世界买的菜。

  她让牧咸去接了小半桶奶，打了鸡蛋做蛋糕，还放了为数不多的水果。

  蛋糕刚端下楼。

  外面一阵天崩地裂，碎石飞扬，灰尘漫天扑。

  门口的地表龟裂缝隙越来越大，土地旱裂得房子都在震动，漫天灰尘里，一个灰黑的东西从龟裂的裂缝里窜上来，窜上天空又一圈一圈地翻着滚落在地上，三角嘴大张，尖利的牙齿大而密集。

  它顶着灰尘飞扬，歪头左晃右晃，然后一头向庄鱼的方向冲过来，似乎没料到有阻隔，一头砸在玻璃窗上，晕得眼花缭乱，皮球大的身体旋转着抖动，而后扬起脑袋又开始一轮的横冲直撞。

  整个牛奶屋被撞得剧烈晃动。

  一秒钟的懵逼，玻璃窗上出现一条细微裂缝，然后以肉眼可见迅扩散深裂。

  庄鱼推开门向它冲去。

  皮球晃着圆滚滚的肚子躲开，大张的三角嘴在她面前开开合合，唾液直流，最后猛地一下撞向她，却被她闪身避开，皮球在天上翻个滚，流着哈喇子和刚出门的牧咸迎面撞上。

  庄鱼心头狂跳，她好不容易养好的孩子别这么就给撞没了啊。

  手先于脑，一爪子抓过去，那个小东西直接旋转一圈从牧咸脚边滑过，跳进屋里，几个翻斗跳上桌子，一头扎进奶油蛋糕，吱吱吱地吃起来，身后一条细小的尾巴随着咀嚼的频率上下左右摇晃。

  欢乐得好似中了头等大奖。

  &1dquo;鱼，鱼。”牧咸跑过去搂住她的胳膊，焦急地上下打量。

  她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看着啃着蛋糕的不明物种，说：&1dquo;你的蛋糕被抢了。”

  牧咸没动，站在旁边看她，似乎被抢食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