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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他嘟囔完，就被人拽着手抵在了厨房的瓷砖上。

  “干什、唔——”游野用力地吻过来，两只手钳住嬴折，让他无处可逃。

  “你干嘛啊……”嬴折喘着粗气推开游野，抬手擦了擦嘴角，“游柯还在外面呢！”

  “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干活太孤独，来讨个赏。”游野笑道。

  嬴折骂了句街，看了看厨房流理台上堆满了东西，把袖子撸上去，“说吧，我能干点啥，我…陪你在这干会活。”

  两个人折腾到七点多，年夜饭端到了桌子上，今年有十道菜。

  “真是过年了啊，不拿西红柿炒鸡蛋打人了。”嬴折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说道。

  一边摆碗筷的游野斜了他一眼，“跟我平时虐待你了一样，哪回你来吃饭没肉？”

  嬴折去拿喝的，在红酒跟橙汁之间纠结半天，本来想两个都拿，结果游野直接过来拿了橙汁，然后把红酒放到了一边的架子上。

  嬴折啧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接过来游野倒好的橙汁。

  他端着杯子，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游野给他和游柯碗里夹了藕盒，然后两个人都吃起来。

  “你们家这么不讲究吗，年夜饭都不说点什么吗？”嬴折夹起藕盒，看了看他们两个，问道。

  游野放下筷子，“以前不讲究，你要想讲究，那你来吧。”

  游柯也眨着眼睛看着他。

  嬴折一下子被看愣了，以前这活是姥爷干的，一大桌子菜上来他都会招呼家里的阿姨和司机一起来吃，然后那个矮小精干的老头就会端着杯子站起来，说一些美好期盼，就希望嬴折天天快乐之类的话，然后大家再动筷子。

  后来就剩他和妈妈了之后，好像也没怎么讲究过了……

  “我……三十快乐？”嬴折心虚道。

  游野笑了笑，“那我来说。”

  “先庆祝一下今年过年家里多了个人吧，希望以后每年我们三个都一起过年；然后祝我们柯的一年还是年级第一，个头就先别蹿了，缓一缓，；我们折哥，身体健康打架常胜，学习进步心想事成。”游野说完，看了看他们，示意有什么补充吗。

  “哥哥高考顺利，全省第一！”游柯把杯子也举起来。

  “……二中精英，传媒星。”嬴折也把杯子递过来。

  三个人碰了杯。

  今年外面特别安静，市区不让放炮，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吃过了饭，三个人整整齐齐地坐在沙上，等着春晚。

  “感觉这个三十过得有点养老……”嬴折看了眼外面，无聊道。

  “想放炮？”游野问他。

  “有点。”嬴折点头，他已经很多年没放过炮了，姥爷走了之后他跟妈妈没想着买鞭炮，每年都是蹭别人家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