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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沥”这两个字叫得实在肉麻,秦肖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怪,又说不上哪里怪,他来回打量一番,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酒最后没开,奚予洲倒白酒把几个朋友敬了一圈,从小到大没人让他喝过这么多,轮到谢沥,对方把他杯里的酒倒到自己杯里,一口干完。
“你前段时间喝坏了胃,过年少喝点。”
“沥沥,你真好。”
谢沥心虚地瞪了一眼,不准他再这么说话。
饭桌上的几个大老爷们都察觉到两人不对劲,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开口问。
按往常惯例吃饭的人要留下来洗碗,奚予洲说道:“你们走吧,我帮沥沥洗。”
谢沥手一指:“你走,他们帮我洗。”
众人一听有人主动帮忙洗碗,更不好意思打扰他俩,赶紧开溜:“那我们就先走了,予洲你帮着小沥收拾。”
跑得飞快,只剩奚予洲一个人。
谢沥:“站这儿干什么,去洗碗啊!”
本以为会被赶走的奚予洲内心一喜,立马说:“我洗!”
转身跑进厨房,谢沥似乎看到某人屁股后长了条尾巴,正欢快地摇着。
第四十章【完结章】
之后奚予洲每天晚上都会在楼下市买菜到谢沥家“做客”,有时候谢沥下班晚,回家会看见他穿着熨烫整齐的大衣坐在破旧的水泥楼梯上,安静等他回来。
一开始,谢沥还会说他几句,后来现怎么也赶不走,无论多晚回来,都会在家门口楼梯的台阶上看见那个身影,旁边放着塑料袋装的蔬菜。
谢沥没给他钥匙,奚予洲也没提,两人仿佛达成某种默契,一直保持这种微妙平衡,渐渐成了习惯。
雪融春来,四月的一天,他回家破天荒没看见奚予洲。屋里没有多余的菜,这些日子一直吃鲜的,突然没人带了,有点不习惯。
谢沥下楼去市买了点,如常做了双人的饭,给奚予洲打了通电话,没人接,又打给了郑淮。
“请问你们奚总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谢先生,今天是奚总母亲的...他昨晚回桑纳了。”郑淮回答。
“我知道了。”
谢沥挂了电话,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这么重要的事,奚予洲没和他说。不过转念一想,两人确实没约定什么,一直是奚予洲主动来找他,就算再也不来,似乎没有必须和他汇报的理由。
他母亲的忌日,现在应该很难受,没心情接电话。不像他,只会在清明节那天给那个女人买束花,不做停留放下就走,算是对生命的偿还。
谢沥一个人吃完饭,把剩下的菜放进冰箱,收拾好后洗澡关灯睡觉,始终没等到敲门声。
凌晨十一点多,手机铃声响起,根本睡不着的他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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