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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二就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并没拿我真当回事。
这样想着,付闻歌不免有些生气。白翰辰把他的心搅乱了,自己拍拍屁股跑出去两千里地。然后拎两盒点心茶叶回来,哄谁玩呢?
白翰辰坐了一会儿,看付闻歌没跟自己诉离别之苦的意思,不免有些失望。
与冷纪鸢的重逢可以说是始料未及,而听过对方的经历后,他无法不感到愧疚。若是当初回应了对方的心意,恐怕冷纪鸢的人生会与现在大不相同。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正是那些无法弥补的遗憾,教人学会珍惜眼前。
回来的路上,他想着到家就跟付闻歌提去正式拜会岳丈大人的事。可看对方的态度,好像身边有他没他,和先前无甚差别。要说之前还看得透彻,现在他是真有点搞不懂这小人儿的心思。
难道说,自己出门的这几天,付闻歌的想法又变了?
俩人互相揣测着对方的心思,谁也不说话,屋里的气氛不免有些尴尬。白翰辰又觉得付闻歌可能是不好意思,主动朝对方伸出手:“别站着了,读一天书怪累的,过来坐会。”
隔着半张桌子坐下,付闻歌没理伸到跟前的手,态度冷淡。白翰辰搁心里叹了口气,垂下手,直接扣住付闻歌置于桌上的手,直白道:“不想我啊?”
温热的掌心覆于手背,教付闻歌心头一跳,嘴上依旧倔强:“功课紧,没空想。”
白翰辰轻笑:“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不想?”
“电话都没一个,想不起来。”付闻歌别过脸。
这声埋怨倒让白翰辰心里舒服了起来。对他有要求,有期待了,这是好现象。
“抱歉,太忙,回酒店的时候,看时间你都睡下了。”白翰辰微微倾身凑过去,拉近彼此的距离,“下回我记着,再晚也每天给你打个电话。”
“老冯睡的早,别去吵人家。”脸上有些烫,付闻歌往旁边挪了挪——白翰辰像是要亲他。
“嗯,有道理,那我还是早晨打吧。你温书别太晚,早点儿睡,明儿还得早起。”白翰辰说着,放开手站起身。
行了,今儿到此为止,再磨蹭下去,怕不是又得挨一巴掌的结果。来日方长,想干点啥总先把虎媳妇脸皮磨厚了再说,别回头上了床再教人一脚给踹下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嗯,憋死二爷的节奏【其实是要憋死我】
都不容易,这一对对的
啊,还是那句话,文学作品创造的人物,勿上升作者三观。
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反派之说,人都是多面性的,好人不可能一点儿不自私,坏人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还没颗心啊。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四十章
系统解剖学的教授留了课后作业,下次上课之前要交上四张图,付闻歌跟陈晓墨他们约好下了各自的选修课去图书馆一起做功课。到了约定的时间点,却只见陈晓墨一人等在阅览室门口。
“云飞呢?”付闻歌问。
“刚碰到丙班的人,他跟他们走哩,说等下过来。”陈晓墨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不管他,咱们先画。”
付闻歌耸耸肩,坐下翻开书本。周云飞刚入学一个月就成了校内的风云人物,从大一到大六,每个班级都有他的“熟人”,与其说他是来大学学知识不如说他是来交朋友的。
朋友多也有朋友多的好处,好像上次,学校派三年级的学长去运尸体回来,他们把周云飞带去凑了趟热闹。据周云飞形容,那是个枪毙犯人的刑场,他们到那的时候刚执行完枪决。就看尸体倒在地上,身上捆着粗麻绳,喷出来的血和脑组织还冒着热气。
除了周云飞,其他志愿者都不是第一次搬尸体。周云飞看他们在那干看着不上手,就问他们在等什么。有位学长告诉他,人刚死,还残留生物电反应,这个时候上手去抬保不准会“诈尸”,得等凉透了再搬。前两届就有碰上这倒霉事的,给那几个人吓的,有人当场尿了裤子。
周云飞不信邪,又好奇,非上手去摸一把尚残留体温的尸体。结果麻绳突然绷断,尸体的胳膊“啪嗒”一下搭他脚上了,把他吓得“嗷”一嗓子窜学长身上挂着去了。
回了家,噩梦整宿整宿做。
付闻歌跟陈晓墨正专心致志地画图,周云飞跟做贼似的顺着墙边溜过来。一条长板凳,他非挤他俩中间的位置坐下。
“嘿,你俩见过这个么?”周云飞神秘兮兮的,左右各放了个还没巴掌大的小玩意进他俩手里。
付闻歌和陈晓墨翻来覆去地研究着手里印满德文的牛皮纸包装袋,末了都冲周云飞摇摇头。周云飞古灵精怪地一笑,说:“闻歌,白二不是懂德语么,你回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没等付闻歌搭茬,陈晓墨已经撕开了自己手中的那个牛皮纸袋,打里头挤出个橡胶圆环。圆环上卷着橡胶膜,陈晓墨拽了拽,现弹性还挺大。
“到底是个甚哩?”他问周云飞。
“好东西,丙班的人给我的。”
周云飞贴着陈晓墨的耳朵嘀咕了两句,陈晓墨立时红到耳根。他赶紧把橡胶圈塞回到牛皮纸袋里,扔还给周云飞,好像那玩意能蛰手一样。
付闻歌见状,好奇道:“是什么啊?晓墨。”
周云飞捂住陈晓墨的嘴,冲付闻歌挑挑眉毛:“去、问、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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