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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些猛兽是不是亚依白的兄长它们?”龙婷娇惊呼,用手指着山涧中部的一大群猛兽,顺着起伏的山道慢慢的向下移动,山涧中,大批的活树人不停地在对它们动袭击。
“对了,肯定是。”欧阳瘦把视频调近。
只见山腰边的坡道最多只五六米宽,上面拥挤着数百猛兽,其中中间密集处一头大型独角虎浑身血红,遍体是伤,在走路时腿还一拐一拐的,由于伤势严重嘴里还不时的出痛苦的呻吟声,它们的移动非常的缓慢。
在坡道的边上就是宽阔的山涧,对面是刀捎一般的峭壁,在峡谷的底部是流淌着的溪水,溪水不大最多五六十公分,但溪流湍急,在宽阔的溪流上,上面不时的掉下了相互交战的失败者的尸体,弄得整条溪流一片殷红。
整条山坡到处是缓慢转移的各式猛兽,上面和边上大批的树人不断的利用枝条或根须对着缓慢移动的猛兽实施袭击,枝条或根须所挥舞的劲风带着破空之音响彻云霄。
猛兽们的相互搏斗的跳跃声以及暴怒的咆哮声惊天动地。
突然,一棵赤子牙树一声大喝粗壮的枝条夹带着破空之音袭击中间那被众星捧月的重伤独角虎,站在坡道最边缘的牛犰兽一声大叫挡住了这一树鞭的猛烈攻击。
“辟啪”一声巨响,那牛犰兽坚硬的鳞甲竞然被撕下了二三片,一道鲜红的血痕印在上面。
牛犰兽不等枝条抽回,锋利的尖角迅回头插入枝条之中,巨大的劲力一下子把赤子牙树给拉了下来。
“啊!”赤子牙树一声惊叫,三条根须似利剑般刺向牛犰兽,旁边一狸狼和一白鼠豹迅扑上每人一条根须咬住不放,活生生的将赤子牙树拉了下来,一蹄踏中心脏部位,随着一声撕心裂腑的惨叫,赤子牙树在众多的猛兽撕咬下,不一刻化为虚无。
就在此时,一三彩榉树猛然扑向一正在舔着地上鲜血的长毛狖,长毛狖本就灵活,觉情况不妙忙一个翻身纵上坡壁,脚掌一踏坡壁闪电般袭向三彩榉树双眼,三彩榉树一声惊叫,忙急退身形,不想长毛狖好似流星赶月已经扑到,双爪对着三彩榉树狠狠抓去。
“啊!”三彩榉树心头一寒,我命休矣,突觉右边树枝一紧,一股巨力将它迅拉偏攻击范围,原来是白槐老树救它一命。
长毛狖一个扑空身体不由自主飞出坡道,眼看长毛狖要坠入悬崖,众兽惊吼,说时迟,那时快,一红毛犸长鼻一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长毛狖牢牢吸住,稳稳的提了上来。
再看被簇拥着的独角虎虽然伤势严重,身上的鲜血还在不住的滴落,看到长毛狖被安全救回,心里也不觉感到一阵安慰。
它知道这些树人的攻击也是有一定的限度,一般情况下上面的攻击枝条不会过三根,用多了会直接影响飞行,有时会导致不能飞行的局面,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平地作战它们比不了兽族灵活,基本上十战九输,而下面根须它们一般只使用一根主根须,其他一二根是用来保命的,要是根须全部消失它们就只能依靠进食来维持生命,一旦缺少食物,它们只有死路一条。而现在自己身受重伤,看来命不久长,于是停下脚步,强忍痛苦对身旁一怪角白熊道。
“白长老!看来我是不行了,你还是带着众弟兄下山暂避锋芒去吧,不想我亚依黑一世英豪竞落得如此地步。”那自称亚依黑的独角虎一阵苦笑:“下山之后尽量朝山洞或狭窄的地方走,狭小的地方这些树人对我们不会造成威胁的,稳定之后去寻找一下我王弟亚依白,叫他一定要为我和死去的将士报仇。”尽管它是知道不可能的,但是没有得到王弟噩耗的消息,它心中总有一丝不甘。
“大王!要死一起死,你又何必说这种话呢。”怪角白熊道:“虽然我们现在处境险恶,但总有一天我们能成功突围,到时,我们东山再起。”
“希望如此。白长老!我现身受重伤,举步坚难,我们兽族看来指望你了,我若与你等同行,势必连累大家我心何忍。”
“大王休说此话,我等与您大王生死与共,早晚会脱大难另想它法。”怪角白熊安慰道,其实话虽如此,满山猛兽被这峡谷阻挡,退无可退,进就这一条道路可通,而且亚依黑行动犹如龟爬,铺天盖地的树人还在不断的袭击,情况异常险恶。
“但我现无力举步,怎生是好?”亚依黑痛苦万分:“现在又是炎日高照,若等到晚上,树人退却,我们倒好慢慢下移,可现在……”
“大王放心,我马上招绿毛巨龟汪群主它们前来驼你。”怪角白熊道。
“召绿毛巨龟谈何容易。”亚依黑苦笑:“我们的传信鸟几乎都遭树人毒手,现在不知汪群主处境如何,身在哪里?”
“大王!不如由我来驼。”牛犰兽挤了过来:“其它弟兄可能驼不起你。”
“可是你身材巨大,再加上大王魁梧定然高出兄弟们许多,再加上我们飞行的将领都不在这里,极易遭受树人攻击,这不是送死吗?”怪角白熊一阵踌躇。
“你们看,这是什么?”一猛兽道。
“是我们的队伍。”怪角白熊惊喜地大叫。因为坡道的下方不断有兽族向上移动,而自己的队伍还在满山苦战,那么,上来营救的队伍定然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那肯定是别人的队伍,只是树人大批拥来,撕打声巨大,根本听不清它们的吼声。
而峡谷中部的空间,一群五颜六色的树人簇拥着一棵银杏古树,它正在指挥着大批树人追杀满山滚爬转移的猛兽们“或许是亚依白的队伍。”亚依黑惊喜地疑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想当初望江山突围就剩下我们二支队伍了。”
“现在我们和他们虽相隔不到数百丈,但树人遮天蔽日我们应付它们都成问题,更何妨会师了。”怪角白熊斟酌片刻皱眉道:“要么我们等他们过来接应。”
“一切由你作主吧。”亚依黑低声无力地看着漫天飞舞专门寻找机会攻击的树人们:“今日看来我必命丧于此。”说罢巨大的身驱滩倒在地。
“大王!你看。”怪角白熊突然大喜道:“正是二大王。”说罢指了指下面三四公里对面峡谷底部山洞里不断拥出的猛兽们。
亚依黑听得此话用力支撑起两条前腿,只见对面谷底一下子拥出大批猛兽,里面一头身驱庞大全身火黄的独角猛兽向着上面一声咆哮,严然有种帝王风范,正是亚依白。他的身旁簇拥着不少凶兽,上面还有不少飞兽保护着,看来他的情形比我好很多啊。
一阵欣喜,还没回过神来,边上一吞尸豺突遭二树人共同袭击,双目被刺,一声哀嚎,独角疾挥,扎中前面那枫树根须之中,五条尾巴狠命缠绕住后面紫薇树根须。
后面白眼獍飞扑来,一爪插入紫薇根须,一滴剧毒注了过去。
“啊……”紫薇树大惊,急挥枝条将其根须咬牙勒断,吞尸豺双目已瞎怎肯罢休,吞尸豺五尾拼死缠绕住二树不放,枫树、紫薇一施眼色硬生生拉起吞尸豺甩向坡道边上的石块,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从吞尸豺的七巧中狂喷而出,五尾一角一松,坠入悬崖底部。白眼獍抓着紫薇的根须扑了个空。
而此时十几颗黄菱树同时扑来,可能它们是受到上级指使对着亚依黑再次实施袭击,它们树身矮小,可以从怪角白熊及牛犰兽等这些大型猛兽身下钻过,行动十分灵活。
怪角白熊一声大喝,守卫在亚依黑周身的众猛兽迅地一下子筑起了一幢兽墙,把亚依黑围在核心,可是,那牛犰兽属蹄类猛兽,行动远不及白眼獍等凶兽迅捷,二树人已从他胯下经过,根须直点亚依黑,
牛犰兽急扫巨尾猛击树人,一尾将黄菱树人拍出山坡,另一树人乘势将二条根须插入亚依黑体内。
“啊……”亚依黑吃痛,一声惨叫,前爪猛击黄菱树人,黄菱树人想乘机避让,不想根须深入体内一时不及抽出,给亚依黑临死一击把树人击上坡壁,鲜血狂喷当场毙命,那知树人根须带着肠子一下子拉了出来,拖满一地。
“啊……”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大王!……大王……”众兽惊叫,可是亚依黑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大王现已陨落,众兄弟!给我拼了。”怪角白熊一声大喝,对着正在自己上空伺机偷袭的一树人飞扑而上单爪伸出,一下子抓住树人的一条根须之尖硬生生的将树人拉了下来,一爪插入树人**。
“啊……”树人一声惨叫,一下子昏了过去。
“给我死吧。”怪角白熊一声怒吼,另一爪放下**部位一掌插入树人心脏,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抓在掌中,一口吞食了下去,树人再次惨叫一声,根枝一硬就一命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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