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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打我。”顾莫辞摸着脸道。

  警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瞪着顾莫辞道：“哪里有人？别想搞什么花招，老老实实待着。”

  “真的有人打我……”顾莫辞指指自己的脸，“你们看是不是红了？”

  “没有，白着呢。”警察看了他的脸，“你脸皮那么厚，红不了。”

  顾莫辞：“……”

  可无论他怎么说，警察都不相信，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

  警告顾莫辞一通后，警察锁上门走了。

  顾莫辞跌坐在地上，愤愤道：“我知道有人，不，是有鬼。我自己都是鬼，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不怕你们。有本事你们现身出来，我们面对面说清楚，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人说话。

  顾莫辞忽然开始疑神疑鬼，不会真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他想爬起来去睡觉，周围的温度却忽然开始下降，冻得他瑟瑟抖，连爬都爬不起来。

  “你们杀不死我的……”顾莫辞磕磕巴巴地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你们杀不死我。我能从一个路人甲的身体穿到男主的身体，就能再穿到其他人的身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好，说不定还能找个更好的归宿，男主光环都是笑话……”

  围绕着顾莫辞的冷意慢慢散了。

  “怕了吗？哈哈哈……”顾莫辞得意得不行，“告诉你们，我就是那个□□炸天的存在，你们都要跪着喊我爸爸，穿书的都是人生赢家……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司南峤？你肯定是司南峤对不对？活不得死不了的滋味难受吧？哈哈哈哈哈……可惜你报仇找错人了，害你的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害了你，你要是愿意帮我，我就告诉你真相……”

  监控室内，两位警察看着顾莫辞在房间内自言自语，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刚才他闹了一出，大家不放心，所以特别盯着看。

  这一看才现，顾莫辞好像……疯了？

  “你说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疯了？”胖一点的警察问同伴。

  “现在很多人为了脱罪，都会装疯卖傻，顾莫辞家里有钱有势，难保不会走这条路……”瘦一点的警察嫌恶地皱眉，“不过，还是要上报。”

  胖警察点点头：“好。”

  顿了顿，又说：“不过，好歹曾经也是个风光无限的大明星，现在这样真是……”

  “为了名利，很多人什么做不出来。”同伴摇摇头，“盯紧了，别出什么事。”

  一夜无事。

  阳光叫醒沉睡的城市，来往行人奔波忙碌。

  市公安局门口，一辆打眼的豪车疾驰而来，吸引了无数目光。

  车门打开，栗早穿着低调，却戴着副大墨镜，她大步走向门岗，急切地说：“大哥，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