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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乌衣卫看了他们一眼,手一挥,&1dquo;你们不用担心,魔物流窜的地方还未确定,说不定他们早就跑去别州了。”
随意推了两个房间,那人看的也不怎么仔细,道了声无事后就直接走了。薛明决和裴四九靠着大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钟离从房梁上蹦下来,他轻轻的跃至院墙上,看着那队乌衣卫转头出了巷子,眉头一蹙。
&1dquo;收拾东西,我们走。”
&1dquo;为何,这里他们已经检查过了啊?”裴四九十分不解,&1dquo;而且现在各个通行路口肯定被乌衣卫守的死死的,我们也出不去。”
&1dquo;他们直接回去了。”钟离扭头去房间找崔故,&1dquo;目的性太强了,我怀疑他们已经确定了我们的落脚处,现在只是过来试探的。再等一等,就怕来的人是裴绮,或者青崖神使了。”
崔故依旧沉沉睡着,嘴角微勾,不知在做什么好梦。钟离给他穿上衣服,将人背在背上,&1dquo;从后门走。”
裴四九手忙脚乱的跟上去,他一边跑一边扎头,&1dquo;不对啊,我们的动作这么隐蔽,怎么会这么快就被现?”
&1dquo;大概被人认出来了吧。”薛明决默默开口,大雨倾盆,他们拉开破旧的后门,穿过一个巷子,急匆匆的往城外走。
雨幕沉重,三人刚行至巷口,在前面开路的薛明决忽然抽剑,一手拦住了他们。
裴四九眯眼望去,心头一紧。
裴绮举着纸伞静静的站在巷口,不知他已经呆了多久,袍角被雨水浸透,苍白的头被束进冠,眉眼冷寂。
&1dquo;我找你找了很久,裴四九,任性够了也该回去了。”
裴四九:&1dquo;&he11ip;&he11ip;”
薛明决扭头盯着他,满眼怀疑,裴四九连忙澄清,&1dquo;我没通风报信!我誓!”
&1dquo;你身上是不是留了裴家的东西?”钟离忽然开口。
&1dquo;我来时已经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he11ip;&he11ip;”裴四九忽然回神,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剑,&1dquo;只有我的剑&he11ip;&he11ip;”
裴绮举着伞走过来,他静静的看着被堵在巷子里的几人,冷冷的说道,&1dquo;没往你身上放东西,是搜查的乌衣卫见到你装疯卖傻,以为你被人绑了,怕你出事,所以特地找我过来救你。”
裴四九:&1dquo;&he11ip;&he11ip;”
薛明决:&1dquo;&he11ip;&he11ip;”
&1dquo;回去。”裴绮侧身,&1dquo;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裴四九一顿,他看了眼钟离背上沉睡的崔故,又看了一眼薛明决,磨磨蹭蹭的走到裴绮身边。雨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响,裴四九听着这密集的声响心跳的厉害。
等下如果打起来了他该帮谁呢?帮小叔肯定以后和薛明决他们交恶,帮崔故,可那是他叔叔&he11ip;&he11ip;裴四九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疼起来了。
头顶伞面一晃,裴绮转身,雨水落了裴四九一头一脸。
&1dquo;出门一趟变傻了?”
裴绮侧身看他,&1dquo;愣什么?随我回去。”
&1dquo;啊?哦!”意识到裴绮没打算抓人,裴四九哒哒哒跑回伞下,跟着裴绮走了。
薛明决浑身紧绷,他盯着裴绮的背脊,眉头紧蹙。
&1dquo;他这是什么意思?”
&1dquo;大概是放我们一马的意思。”钟离扭头,&1dquo;趁着他还没改主意,走!”
不管怎么样,原来的房子是不能住了,钟离带着他们连夜换了一处住所,然后守着崔故寸步不离。所幸,七天后崔故总算睁开了眼睛。
从浴桶里站起来,崔故对着铜镜比了比,头顶的枝桠已经长了有半掌长,忍痛把枝丫剜掉,崔故只觉得神清气爽。
那两三块骨头同他彻底交融,他算是不用再担心那天睡觉睡着睡着魂魄跑了的事了。只要不过度消耗灵力,再过上个几年,他魂魄上的裂伤大概也能好的差不多。
今儿个天气晴好,薛明决在小厨房热一碗甜羹,崔故摘了脚踝上头的镯子,赤着脚在院子里飞上飞下,本来打算把手腕的镯子也摘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留身上等打架的时候混淆视听。
摩挲着手腕,不知为何有红光一闪,像是缠了根线,崔故凝神瞪向自己的手腕,干干净净的,除了锁魂玉什么都没有,估计是睡了太久的觉,眼花了。
&1dquo;咦?裴四九呢?”崔故询问,钟离轻声答道,&1dquo;被长辈带回家了。”
崔故眉头一挑,&1dquo;难为你们了。”
&1dquo;他就是去找裴四九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们,算不上难为。”钟离把弦绷紧,试了试音色。
崔故看着坐在长廊的钟离,凑上去看他调弦,看着看着就从怀里掏出二胡,往弦上一架,&1dquo;这二胡忒难用,我上次扯了两下难听死了,阿离你再教教我。”
钟离手一抖,差点把一根琴弦崩断。他看着崔故希冀的眼神,认命的帮崔故调整姿势。片刻后,锯桌子腿的声音在庭院中幽幽响起,然后断断续续形成哭丧一样的乐音。
正入佳境,墙头忽然冒出一个脑袋,骂声连带着一盆污水被一齐泼进庭院,&1dquo;大早上的家里死人了啊?”
崔故:&1dquo;&he11ip;&he11ip;”
钟离:&1dquo;&he11ip;&he11ip;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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