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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宁骇然失色,双膝跪地匍匐下身,颤抖着声音道:“殿下许是醉了,才会这般拿臣寻开心……”
“你没醉那便是孤醉了吧,”谢徽禛并不介意承认,伸手过去,两指捏住萧砚宁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害怕了?”
萧砚宁的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慌乱,艰难咽了咽喉咙:“殿下,臣是乐平公主的驸马。”
“那又如何,”谢徽禛不为所动,“她的便是孤的,孤要你,她想必不会说不。”
萧砚宁:“请殿下……自重。”
“自、重,”谢徽禛轻声哂笑,“先前不还感谢孤的垂爱吗?”
“臣不是……”
谢徽禛打断他:“世子自幼饱读圣贤书,岂会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你如今既是孤这东宫之人,孤便是说就要你,你要拼死不从吗?”
萧砚宁身体紧绷起,嗫嚅说不出话来。
谢徽禛的手落下,掌心慢慢摩挲过他映上暖色烛光的脖颈,沉声道:“将衣裳解开。”
殿中鸦雀无声,萧砚宁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愈慌乱的心跳。
僵持片刻,他慢慢闭了眼,颤颤巍巍地抬手,解开了身上腰带。
先前是被谢徽禛一剑挑落,这一次却是他亲手解下了。
谢徽禛垂眼一瞬不瞬地看他,这小世子分明屈辱不堪,却因为他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选择了屈从,当真解开腰带、脱下了外袍。
目光下移,落至他膝盖处,外袍之下的那处已经渗出了血,染红了原本纯白的衣料。
谢徽禛轻蹙起眉,低声呵道:“站起来。”
萧砚宁未动,他伸手一捞,将人拦腰拉起,萧砚宁脚步不稳,再次跌进他怀中,被谢徽禛直接打横抱起。
萧砚宁错愕之下一动不敢再动,被谢徽禛抱上榻。
“明知道地上都是打碎的酒杯碎片,还眼都不眨就跪下去,孤需要你这般表忠心?”
谢徽禛语气严厉,按住还坚持礼数想下地的萧砚宁,呵斥他:“老实待着。”
再叫了人进来,不耐吩咐:“去传太医,动作快点。”
他撩开衣摆也在榻边坐下,帮萧砚宁卷起裤腿,萧砚宁赶忙道:“殿下不必如此……”
“你闭嘴。”谢徽禛盯着他被割出了几道血口子的膝盖,神色难看。
地上的瓷器碎片虽不多,但萧砚宁方才直着身子猛跪下去,膝盖下方有一处被刺出了道颇深的口子,血流得不少。
谢徽禛拿帕子帮他按住止血,眉头未松。
“臣无事,待太医来了再处理便是。”萧砚宁低下声音,想要抽出腿,被谢徽禛按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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