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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了门，开了灯，筱满说：&1dquo;把灯关了吧。”

  月光撒播进来，6o4随处可见证物标记牌，屋里乱糟糟的，客厅的电话线被拔掉了，电视柜下面的抽屉全打开着，茶几周围散落着些衣服，文件纸还有一些中考考题参考书。

  筱满诧异道：&1dquo;没人来收拾吗？这房子是谁名下的？被害人的家属还不知情？”

  赵尤说：&1dquo;二号死者名下的，家属知情。”

  &1dquo;二号死者？”筱满挑起了一边眉毛，眼神古怪地打量着赵尤

  赵尤说：&1dquo;就是张立的女儿。”他往露台一指，&1dquo;张立那天应该就是从露台上来的，要去看看吗？”他给筱满带路。筱满却没动，赵尤身后静悄悄地，他便回头看了看，筱满确实站在原地没动，他出神地看着他。赵尤摸了下脸，轻声询问：&1dquo;怎么了？”

  一抹月光从筱满身上游走，他整个人完全被一片暗影吞噬了。赵尤听到他说：&1dquo;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说不定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当刑警。”

  筱满从影子里走了出来，努了努下巴，往赵尤身后看去：&1dquo;他怎么从露台进来的？”

  赵尤说：&1dquo;我都要转职了。”他转身指着露台玻璃门上的一个破洞说：&1dquo;大概是用石头砸开的门。”

  筱满走到了他边上，俯身凑近了那玻璃门上的破洞看了一眼就直起了腰，笑着说：&1dquo;那你就能为市局节省枪支开支了，你就天天在办公室吃冰棍，洗冰棍，做皮筋枪。”

  赵尤指向屋中的一条过道：&1dquo;他进来了之后经过了客厅，往里走。”他道：&1dquo;冬天就算了吧。”

  筱满看了客厅一圈，说：&1dquo;o4号的户型格局都是一样的啊，就到了顶楼这里成了露台，不是阳台了。”他一指那拔掉的电话线道：&1dquo;这电话线是怎么回事？”

  &1dquo;一号死者&he11ip;&he11ip;”赵尤吞了口唾沫，抓着耳朵飞快地改了口，&1dquo;张立的妻子田可人不喜欢女儿在家的时候有外界的打扰，他们女儿就要中考了。”

  &1dquo;是张立亲生的？”

  &1dquo;亲生的。”

  筱满眨巴眨巴眼睛，走到了过道上。赵尤跟过去介绍：&1dquo;这里是浴室，对面是田可人的卧室，尽头那间小房间是那个女孩儿，田子息的房间。”

  筱满循着他介绍的顺序扫了眼那三间房间，先进了浴室，赵尤站在门口看着他，筱满在浴室里转了一圈，看了看洗手台，看了看淋浴房，还把洗手台下头的柜子打开来好一顿看，他问赵尤：&1dquo;张立不住家里？”

  &1dquo;当了保安队长后就一直住在宿舍了。”

  &1dquo;那也不至于家里一件男式日用品都没有吧？牙刷，毛巾，都是两人份的，很女性化的款式，他休息的的时候也不回家的吗？”

  赵尤望向田可人的房间，说：&1dquo;他应该先去了田可人的房间。”

  筱满便进了田可人的房间，他这又是一圈仔细地观察，摸摸墙壁，摸摸梳妆台，翻箱倒柜，还把塞在床底的储物盒拉了出来，念叨着：&1dquo;男式衣服都放在了真空的袋子里，都是冬装，夏天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他仰起脸，竖起食指，指了指周围，&1dquo;连结婚照也没有挂出来，墙上一颗钉子都没有，也没补过钉痕的痕迹，这结的是哪门子婚？”

  &1dquo;张立是入赘。”赵尤说。

  裕宴。。

  筱满啧了啧舌头，坐在了床上，那床上仍贴着一个人形轮廓，他道：&1dquo;入赘也不至于不拍结婚照吧？不至于感情这么差吧？”

  他又问赵尤：&1dquo;仰面还是脸朝下？闷死的还是被掐死的？”

  &1dquo;仰面，被捅死的。”

  筱满便仰面躺在了床上：&1dquo;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被捅了多少刀？”

  &1dquo;睡衣，十七刀左右，腹部，大腿根部都有。”

  ”大腿根部的伤口和腹部的伤口施力程度和角度一致吗？&1dquo;

  &1dquo;施力程度差不多，伤口切入的角度稍有些倾斜。”

  &1dquo;什么样式的睡衣？”

  &1dquo;普通的短袖短裤，棉布的。”

  &1dquo;什么图案？”

  &1dquo;粉色圆点的。”

  &1dquo;粉色？和这卧室的墙壁差不多？”

  &1dquo;差不多。”

  &1dquo;吗？”

  &1dquo;还可以。&1dquo;

  &1dquo;她多高？”

  &1dquo;一米六五。”

  &1dquo;被子呢？”

  &1dquo;空调被，薄薄的那种，卷在一边，被子完好无损，就是弄到了一些血。”赵尤说：&1dquo;现尸体的时候，嘴上贴着胶带，双手被胶带捆在身前。”

  筱满并起手，把双手摆在身前：&1dquo;这样？”

  赵尤点了点头，站在床边看着他。筱满闭上了眼睛，继续问：&1dquo;胶带是家里的东西吗？什么胶带？”

  &1dquo;布胶带，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了半卷，上面没有任何指纹，可能是张立带来的。”

  &1dquo;凶器呢？”

  &1dquo;凶器怀疑是一把弹簧刀。”

  &1dquo;也是他带来的？”

  &1dquo;不清楚，但他应该带走了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