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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就在顾渊要忍不住下床找她的时候，披散着一头湿的段舒从浴室里走出来，与他视线对上后，唇畔泛起温温笑意：“你醒来了？正好，帮我擦一下头。”

  她理直气壮地将白毛巾抛给他，在床边坐下。

  顾渊动作生涩地梳理起她湿漉漉的乌，用毛巾将滴着水珠的梢印干。不想扯疼她，所以每一下擦拭都小心翼翼，比起擦头，更像是温柔的**。

  他很享受。

  “你昨天电话里想跟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段舒忽然问起。

  手上一顿，顾渊难为情地拢起眉：“……可以不说吗？”

  语毕，他轻吸一口气，做好会被她追问的心理预备，开始打腹稿想着如何把话整理得漂亮些。

  “那就不说。”

  “……”

  嗯？

  段舒仰起头，笑弯了的眼如盛着一汪秋水：“待会有什么安排吗？我要回公司上表演课。”

  别说朋友了，就算是情侣之间，她都不喜欢逼供。

  不想说，就不说。

  顾渊的下巴搁在她顶，能闻到淡淡的果香沭浴露味道。

  “《阿修罗》的开拍我会尽快安排，先把女主角的部份拍完。”

  “好。”

  和一般观众想的略有出入，影视作品的拍摄经常是跳着来的，像一部5o集的古代偶像剧，如果开始跟结局在大草原上，那么剧组就会直接一次性将所有生在草原上的剧情拍完，上午还在表白，下午就成亲了。如果某个大牌明星时间很赶，剧组迁就大咖的时间，他什么时候来，就拍有他部份的戏份。

  顾渊吻她脸侧。

  因为知道她《恶鹰》试镜成功，猜想自己一个草台班子导演的作品留不住她，不想她为难，替她高兴的同时不免失落，在她小区外徘徊纠结了一个下午这种事……

  就算撕烂他的嘴，他都不会说的。

  段舒问他是例外。

  但她不问……

  “段舒，”

  “嗯？”

  顾渊略哑的声线磨过耳际：“走之前，再做一次？”

  “你觉得你又行了，是吧？”

  段舒抬手扣住他的颈：“起码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