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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呛得不行,忍着咳嗽,她伸手找水喝,殊不知这边傅寒声踩了油门,车子经过提,夜风直往车内灌。
那时候,萧潇刚打开瓶盖,把瓶口送到嘴边,傅寒声忽然间这么一提,瓶口虽说没有碰伤萧潇的嘴,里面的水却洒了出来,沿着萧潇姣好的下巴往下落。
傅寒声连忙停车,抽出几张面纸就开始帮萧潇擦拭善后,他承认,苏越的出现,让他开始不安了,他甚至想劝萧潇转校,随便哪所学校都行,国内国外,只要不是c大,但他不能,她会起疑,会徒升好奇心,种种坏念头,随便一种都能令他异常焦躁。
萧潇仅让他擦了几下,就取走了他手中的面纸,自己低头擦拭着,胸前衣服有些湿,不过还好,并未走光。
傅寒声看着她擦,薄唇开启,那声“抱歉”在他唇齿间跑了一圈,又调皮的消失了,可他毕竟还是示好了,又抽出几张面纸,若无其事的替她擦着白皙的颈,谁知烟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这一次傅寒声是真的皱了眉,迁怒一般,直接把手中
tang燃烧一半的香烟摁灭了,再然后握住萧潇的手,低头去吹她手背上的烟灰。
那动作并不会让萧潇想到“猥~亵”这个词,男人若是认真起来,再轻佻的举动,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开车吧,宁波他们怕是等急了。”
萧潇抽出手,低头把沾湿的面纸揉成一团扔在了纸篓里。
傅寒声没有说话,再开车,度较之先前慢了许多,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很慢很慢,恐怕自行车都要比它快,萧潇不看他,这人说不出那声“抱歉”,不过花样倒是挺多的。
萧潇终究还是问了:“开这么慢,什么时候能到傅家?”
“让他们等着,我们不急,慢慢开。”隔一会儿,傅寒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补充道:“这次潇潇再喝水,保证不会洒出来。”
傅寒声说着,看了萧潇一眼,萧潇嘴角开始有了笑意,笑完却是静默,她竟被傅寒声调侃了。
……
两人姗姗来迟。
一桌子的人都在等他们,宁波黑着一张脸,离得很远,就嚷嚷着一定要罚酒三杯。
“倒酒。”
傅寒声大步往餐桌方向走,甚至打手势让宁波把酒倒上,摆明了认罚。
温月华皱眉阻止:“这酒,你不能喝,忘记昨天晚上自个儿胃不舒服了?”
“这酒若是不喝,波子怕是回美国后还会怨我。”傅寒声也很为难,这时萧潇已经走了过来,傅寒声看着宁波道:“这样吧,这三杯酒罚我就好,饶了潇潇,再不成我代她喝了。”
宁波原本没想罚萧潇的,可听了傅寒声的话,又觉得,傅寒声昨晚胃不舒服,今天怕是没好,这酒确实不适合让他喝,但萧潇却是可以喝的。
既然是夫妻,罚谁其实都是一样的。
“罚酒名头不太好,不过今天这酒,我哥可以不喝,小嫂子却不能不喝。”宁波倒了满满一杯酒,走到萧潇面前,看着她道:“小嫂子,你看,你和我哥已经结婚了,虽说不办婚宴,但有些礼数却不能少,说起来我还没有给你敬过酒,舅妈身为你婆婆,表面上不说我,可别等我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开始诽谤我不懂事,不知礼。这酒啊,你必须喝。”
那酒近在眼前,而且还是白酒,萧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时,傅寒声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接宁波手中的那杯酒,“我代喝。”
“不行——”
“不行——”
这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出自两个人,分别是宁波和温月华。
萧潇接过宁波手中的那杯酒,硬着头皮一口气喝了,她哪能让傅寒声帮她喝?不是胃不舒服吗?若是回头胃再难受,倒变成她的不是了。
一杯酒喝完,宁波该消停了吧?
萧潇错了。
这酒喝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c市规矩,酒席敬酒,需满三杯。温月华原以为傅寒声会阻止,宁波虽然敬酒合情合理,但他最怕傅寒声,若是傅寒声说上一句,宁波纵使不情愿,也会消停下来,但那天傅寒声似是饿了,他胃口好极了,当萧潇被宁波缠着敬酒时,他专攻餐桌上丰盛的菜色,送入口中,吃得优雅,吃得津津有味。
温月华纳闷了,前些时候,火不让萧潇喝酒的那个人是他,如今放任不管,任由萧潇喝酒的那个人也是他,搞什么啊?
☆、傅宅婚房,他真的是魔鬼
这是傅寒声和萧潇登记结婚的第16天,萧潇在一场不动声色的预谋里喝醉了。
餐桌上,温月华和宁波闲话家常,萧潇浑浑噩噩的聆听着,混沌的意识正在和残存的理智进行着最后的拉锯战,最终前者占据上风,而后者落荒而逃。
此时的傅寒声,没有人察觉他在悄然离席后,斜倚在庭院中的老槐树树身上点燃了一支烟,烟头火光明灭,照亮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也照亮了他蹙起的眉。
萦绕的烟气,犹显萧索落寞。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只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上面只有短短12个字。
——不要伤害她,不要让她一个人…淌…
2oo7年6月末,离萧暮雨去世还有一个月,他每天饭量很小,仅能勉强维持生命,除了毫无意义的治疗,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躺在病床上,少言语,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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