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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话就走。”申以棠拉着梁辰,哄着他往前走。
梁辰带着帽子,将火红的耳朵遮住,可是脸上的红晕却逃不开众人的眼睛。
“以棠,快进来,我们刚开始吃。”薛正昌热情地将人往里让。
“我让厨师再烧几个菜。”薛太太也在一旁附和。
“不了,我还有点事,这都是抽空过来接小辰的。”申以棠露出腕间手表,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还有个会议,这都一点过了,还得
赶回公司。”
梁辰听他说走,心里一高兴,就表现在脸上。众人看他脸红窃喜的样子,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脸上光芒四射,看起来真是被宠在心尖
的样子。
“以棠,好歹也进来喝杯水吧。”薛正昌继续劝。
这申以棠自从将梁辰带走之后,每次打电话都是支支吾吾,说起项目也是各种理由推诿。本以为将梁辰送出去,合作的事情十拿九稳
,看样子,是要将自己撇开,项目不合作了。
薛正昌清楚明白手上土地产权证的价值。地皮位于经济区中心,经济价值先不提,从地理位置上看,申氏集团不管经营什么项目,都
绕不过去。难不成他们集团内部权力转移,申以棠做不了主?但是也没有提前收到风声啊。一定要去打听清楚,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做
好随时换人的准备,申家也不止他申以棠一个人。
“真的不了,薛总。”申以棠双手合着致歉,说完,又补了一句:“对了,有件事需要麻烦薛总帮个小忙。”
“以棠,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只管说。”申以棠还是称呼薛正昌薛总,感觉十分见外,薛正昌殷勤地笑着,没有半
点不自然。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辰母亲的饰,之前一直寄放在薛太太那里,我明天让助理过来取。”申以棠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得体微笑,礼
貌谦逊,好像真的是临时想起的一件小事。
薛小姐听到饰二字,阴沉着脸,抠着指甲,一用力,将指甲上的水钻硬生生抠下来一颗。
“没问题,明天直接让林助理过来拿就是。”薛正昌说的坦荡,一点也没有犹豫。好像之前薛小姐根本没有戴过那条“良辰”的项链。
“以棠,你和小辰的事,我们两家家长还是该将具体事宜商量一下。”薛太太捏紧双手说着。拿了东西出去,也该要点甜头吧。
“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我先和小辰商量一下。”申以棠说着,一脸宠溺地看着梁辰:“小辰,听你的。”
忽然被点名,梁辰听说能拿回母亲的遗物,非常高兴。高兴之余,又开始纠结突如其来的情.欲,也没有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胡乱地点头,说了句:“好。”
薛正昌思考之后,从善如流地同意了:“那你空了带上小辰过来,这里是小辰的家,也是你的家。”
薛正昌亲自将两人送到车里,目送着汽车开出院门。
“看不出来,梁辰还真有两把刷子,将申以棠迷住了。”小薛太太撇撇嘴,跟在大家后面,说话尖酸刻薄:“还见家长?哄鬼的吧。”
薛正昌捏着腕间的佛珠,望着远行的汽车,直到汽车驶出视野,刚准备转身回屋,电话响了。薛正昌一看来电显示,正是申以棠。
挂了电话,薛正昌一脸怒色。
“怎么回事?”薛太太在一旁小声问。
“准备一下,一会儿有人来搬佛堂。”薛正昌语气平静。
“太好了,终于把灵堂拆走了。”薛小姐一听,捏着手指,高兴起来。
“好个屁,他这是要和我们撇清得一干二净。”薛正昌丢下众人,转身走了。
车开出别墅区,后视镜里已经看不见薛家众人了,申以棠挂了电话,看着坐在副驾上闷声的梁辰,问道:“没吃饱吗?还想吃点么?”
“你不是还要开会吗?”梁辰想起他刚刚说的话。
“可以让他们等一会儿。”
申以棠的安排总是贴心地让人找不到错处,看着梁辰多看了小花园几眼,马上就电话安排要将小佛堂移到现在的住处。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笑着道谢,然后找家附近的酒店,两人再吃一点。梁辰本来没吃几口,当然没饱,可是提起吃的却有点兴缺缺。
他被身体的反应弄得心烦,两人靠得越近,身体越热。原本随意搭在中控台上的手,也放了下来,揣在兜里。
申以棠见他不说话,右手抬起他的帽檐,贴上额头,关切地问道:“生病了?”
“没有。”梁辰将他的手打开,往窗边靠了靠。内心在呐喊:别撩我行不行,我是个少年,又挨又摸的完全受不了。
“怎么了?”申以棠看他表情,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想事情。”梁辰手肘撑到车门上的搁置台上,手托着头。
申以棠:“想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参谋一下。”
梁辰:“关于人生的重大转折问题。”
申以棠:“这么高深?这种问题,太简单了。”
梁辰:“哦?愿闻其详。”
“吃一顿火锅就解决了。”小小少年,能有什么大事?多是为赋词强说愁,像梁辰这样的馋猫,喂点好吃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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