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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兼而愣了下,问喻利知怎么回事,喻利知就把那晚自己给喻兼而发消息结果被傅椎祁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喻兼而更尴尬了,不得不回句:抱歉,冤枉你了。
喻利知:没关系,兄弟两个不计较这个,而且姨父是挺那什么的,还跑去你公司了。我都跟他说了别强求[叹气]可能他也是急了,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有,他家他公司最近怪事都特别多。
喻兼而明白喻利知说的“怪事”大概就是傅椎祁搞事的委婉说法,急忙装老外听不懂言外之意,甩锅道:闹鬼了吗?
喻利知:“……”
他甚至一时之间不知喻兼而是故意的还是真这么想的,嘴角抽了抽,回道:不是,是好几笔本来好好的生意都被搅黄了,家里也鸡飞狗跳的不太平,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都被人翻出来闹。
这搞不好还真是风水问题呢。喻兼而这么嘀咕着,继续装傻充愣,可喻利知并不知难而退,坚持把话题绕回来,喻兼而没辙了,装不下去了,只好答应回去劝劝傅椎祁,喻利知这才消停。
不过……傅椎祁什么时候回,就是另一件事啦~走之前反正是说了少则半周多则一周半。能拖几天是几天。
喻兼而盘算得好好的,谁料他下班回去一开门就看到了傅椎祁的皮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行李箱贴墙竖立着,游戏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了过来。傅椎祁又输了。
这人打游戏的技术特别烂,一天到晚输,氪重金都输,好在他对游戏的胜负倒是不怎么在意,能打发时间就行。
喻兼而循声走去,看到傅椎祁换了家居服,正懒散地斜倚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打游戏,听到动静了没挪动目光,只是开口让喻兼而过去说说今天下午什么事儿。
喻兼而先去洗了洗手,然后才去傅椎祁那里,往他身上一趴,埋着脸不说话。
“少来这套!”傅椎祁嫌弃着说着,退出游戏,转动眼珠子瞥着喻兼而,“老实回话。”说着,揪他脸一下。
喻兼而不答反问:“我哥没跟你说吗?”
“没说啊,怎么了?你哥又想要什么了?”傅椎祁微微皱眉问道。他都有点烦了。
有时候想想他都想不明白喻利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少年时的喻利知没有这么贪得无厌不知足。他尝试着去理解对方,也许是因为遭逢家庭剧变,也许是因为成家了,不得不有所改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熟。
傅椎祁不喜欢这种成熟,他讨厌贪婪,尤其是对于金钱权势的贪婪,这令他恶心。可他自己却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自己也是其中的一环。这不得不令他感慨活着就是恶心。
他一边腹诽着,一边搁下手机,手顺势搭在喻兼而背上,轻轻揉捏着对方的耳垂玩。舒服的触感令他的眉头渐渐松缓开来。喻兼而的身上还有幽幽的香气,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喻兼而过了一小会儿才再开口:“彭翔他爸爸今天来公司找我了,非要我跟他吃饭原谅他,我哥说你整彭翔家了,所以他们那么急。”
“哦。”傅椎祁淡淡道,“是整了。这事儿之前不就跟你说过吗。”
“我以为你就是说说。”喻兼而说。
傅椎祁轻笑了一声,没接这话,稍稍推了推喻兼而,喻兼而抬起头看他。傅椎祁支棱着坐起身,下一秒却将喻兼而拉到了自己刚躺着的地方躺着,然后就欺身吻上了喻兼而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缠绵温柔的吻,过了好一阵傅椎祁才略略离开他,却没直起身,低着头在很近的距离里望着他,屈起手指的指节轻轻刮了刮他的脸。
“彭泰辉找你说什么了干什么了?你说你害怕。”傅椎祁柔声问道。
喻兼而与他对视,过了十来秒才回过神来,眨了下眼睛,说:“他害怕你,所以没敢直接对我说什么,但我想他心里肯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这要换个人听了,可能就会冠冕堂皇地说“你想多了”“怎么就非得把人心往坏了想,反而显得你自己心胸小”之类的,可这话特别投傅椎祁的意,他闻言接道:“我想也是。”
喻兼而小动作揪住他的袖子,说:“可是其实我觉得就算你这么做,他表面上服软道歉,心里也还是不服气的,甚至更生气了,这种人是不会真的反省自己的。”
傅椎祁笑了笑,问:“那怎么办?”
喻兼而正要开口,傅椎祁抢白道:“你就想说那就不跟他们计较了?算了算了?”
喻兼而把刚刚张开的嘴巴闭回去,嘴唇很小幅度地噘了下,小到差点儿让傅椎祁以为是错觉。但不管是不是错觉,他都被可爱到了,低头亲了一下,还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喻兼而的鼻尖。
喻兼而:“……”
干嘛?精神病又发作了吗?
傅椎祁看着喻兼而的眼睛眨啊眨的,满脸写着不明所以,越发想笑,也真的笑了起来,根本憋不住,也不打算憋。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赶回来。虽说邻省的事儿已经大致敲定了,他不在也没关系,可一般而言最好还是在,可,喻兼而没头没尾地发那消息给他……
虽然杨复亲自去看了说没事,杨复还背地找人打听,知道是彭泰辉找去公司了,想也知道是为什么,而且听说没闹难看……
但他就是抑制不住冲动跑回来了,回来洗了个澡就立马困了,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刚醒不久,出来喝水的时候瞅一眼墙上的钟,就顺势倒在沙发上打着游戏等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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