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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的脸色不比他刚刚那好多少,冷眼盯着他看了一阵,喻兼而都被这眼神盯得有点怀疑对方发现了自己两点才回。但傅椎祁不说,喻兼而肯定不会自曝。
傅椎祁收回目光,伸手推开挡路的喻兼而,径直去浴室洗澡了。
喻兼而犹豫了下,给傅椎祁拿了换洗的衣物送进去,问已经站在莲蓬头下打开了水闭着眼睛冲头发的人:“傅哥,吃什么吗?”
傅椎祁没理他。
喻兼而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对方还是不理,喻兼而就不问了,自顾自去厨房下了两碗阳春面。等下傅椎祁洗完了爱吃不吃,反正他做了,而且他现在饿了就想吃早饭。
傅椎祁洗完澡没出卧室,直接上床把被子一盖补觉。
喻兼而吃完自己的面,迟迟不见动静,进去一看,默默退出来把另一碗面也吃了。要是其他的就搁冰箱下顿吃了,面条不行。还好他想着是早饭就每碗都做得不多,这会儿一个人吃两碗虽然有点撑但还好,比浪费粮食好。
喻兼而吃完收拾完,戴上耳机,蜷缩在客厅沙发上,裹着毯子,闭着眼睛,继续听神神鬼鬼的有声小说,听着听着就给听困了,明明起床没多久,又睡着了。
他是被傅椎祁叫醒的,睁开眼睛,耳机已经被傅椎祁给摘了拎在手上。喻兼而迷迷糊糊的,边揉着眼睛边抬头去看站在沙发旁的傅椎祁:“傅哥……”
傅哥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傅椎祁刚刚睡半天没睡着,结果跑出来一看这货睡得可真香啊!
他可太嫉妒这睡眠质量了,当即就把人耳机给摘了,给自己戴上。他倒要听听什么耳机或者新闻对睡觉这么有帮助,等他知道了他就把喻兼而踹了,去人留耳机(新闻电台)!喻兼而对他而言本来就只是睡眠辅助手段罢了!
结果刚一戴上,就听到里面传来恐怖音乐和鬼叫,吓得他一秒把耳机摘了差点儿扔出去。
一连串的事下来,傅椎祁简直恼羞成怒,捏着耳机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了。
他阴恻恻地盯了满脸无辜的喻兼而一阵,反复深呼吸,胸膛起伏,最终没发火,只是沉着声音说:“跟你说过了今天买衣服。”
喻兼而点点头,下地说:“那我们换了衣服就去吧。”
“去什么去?去哪儿去?”找你白月光去啊?最后这句话傅椎祁没能说出口,他只是冷淡地说:“懒得跑了,我让小左安排人过来,等会儿就到,你去换个衣服,穿这给谁看啊?”白月光又不在!
喻兼而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当睡衣裤的旧t恤旧短裤,悟了,傅二少肯定得嫌便宜丢他人啊。于是二话不说就去换了。
傅椎祁跟在他后头进去,靠在门口看着他换。
喻兼而余光注意到,拿着衣服的手停了停,还是换了起来。反正傅椎祁也没哪里是没看过的,同性一场,他没必要矫这情害这臊。
喻兼而大方,盖不住某人心眼儿小。某人突然冷冷地嗤笑一声,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嘲道:“内裤还穿白色的。”
喻兼而:“……”
不要和精神病人计较,不要和精神病人计较。他心平气和地对自己默念了两遍这话。
话说回来,他其实没搞懂傅椎祁的嘲点在哪里。他穿的就是普通的成年男士纯棉纯色四角内裤而已。
但话再说回来,自己又不是医生,如果能懂精神病人的逻辑那自己不也得带点精神病吗?所以不懂这很正常。
喻兼而无语着换了一套日常上班穿的衣服,傅椎祁见他换完了,自己穿着睡袍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让喻兼而等会儿来人了叫他起来。
客厅不脏不乱,但突然说一会儿来人,喻兼而还是意思意思地去收拾了下,放出扫拖机器人清洁地面。
机器人刚刚扫完归位,小区保安就给他来了消息,是左助理带人来了。
喻兼而看了视频,左助理身后站着六个模样俊秀带妆的年轻男人,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他让保安放人进来,随后立马去卧室里叫傅椎祁起床。
“傅哥,他们来了。你让我叫你。”
他叫了好几声,傅椎祁才堪堪醒来,一副起床气很大的样子,紧皱着眉头黑着脸,看他一阵,缓缓地把眼睛又闭上了,还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
“……傅哥!”
那些人来都来了,傅椎祁不起床迎客就得他去,他才不想去,又不是他叫来的!
都是傅椎祁自己作的,喻兼而才不惯着他,不管他怎么不高兴,坚持叫他,直到傅椎祁被闹得彻底睡不下去了,大怒,腾的坐起身,把扰自己清梦的可恶的年纪小小就暗恋白月光的绿茶精拽到床上,低头狠亲了两口,然后——
脑袋一歪,身子一倒,继续呼呼大睡。他刚刚正睡得舒服着呢。
喻兼而正无语着,外头传来左助理按门铃的声音。他寄希望于左助理把傅椎祁按醒,可这助理过于有分寸,按了两次就不按了,安安静静地等。
这多不好意思多尴尬啊,把一群人叫来又莫名其妙地让人家站门口等。虽然是做生意,也不能这么为难打工人吧。
同样身为打工人的喻兼而十分能共情,他就在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之后打起精神继续呼叫傅椎祁起床。
傅椎祁能被他烦死,低声碎碎地骂道:“有病吧你,别吵我,好不容易睡着,干嘛一直吵我……”
“你让我叫你起床的,而且你叫的人已经到了,让他们等着不好吧。”喻兼而劝他。
傅椎祁沉默了几秒,稍稍眯开眼睛,倒没发火了,甚至语气里还有点委屈:“我困!你去看吧,看了你想留下哪件就哪件,又不要你结账。你买完让他们走就行了,不懂就问小左。我继续睡,别叫我,困死了,一晚上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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