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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2页）

  个简短的言，言的内容概括起来大致如下：不要害怕、你们是在现代科学温暖的怀

  抱中。

  安迪对现代科学并无多大信心，现代科学不仅现了索尔克氏疫苗，还给世界带来

  了氢弹，胶化汽油和激光枪。

  那个教授助手正在安迪胳膊上做着记号。

  瓦里斯说过注射液浓度是百分之五&he11ip;&he11ip;他把它叫作d5溶剂，胳膊上记号的下方是一

  个小小突起，如果安迪要注射命运六号，药液就从这里注射，如果他在对照组里，那注

  射的将是普通生理盐水，不是天堂便是地狱。

  他再次朝维奇望去：&1dquo;你怎么样，亲爱的？”

  &1dquo;还好。”

  这时瓦里斯来了，他站在他们中间，先看看维奇，再看看安迪。

  &1dquo;有一点儿疼，是吗？”他说话不带任何口音，但他的说话方式让安迪觉得这是一

  个外国人在说英语。

  &1dquo;紧张。”维奇说，&1dquo;有点紧张。”

  &1dquo;是吗？会过去的。”他低头看着安迪，慈祥地微笑着，白大褂使他看上去非常高

  大、可他的眼镜又显得很小。滑稽的对比。

  安迪问：&1dquo;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萎缩？”

  瓦里斯仍然微笑着，&1dquo;你觉得自己会萎缩吗？”

  &1dquo;是，是的。”安迪咧嘴傻乐着说，有什么事不对头。上帝，他忽然觉得有些飘飘

  然，头开始晕。

  &1dquo;一切都会好的。”瓦里斯说着，笑得更灿烂了。他向前走去，安迫开心地想：像

  个骑马的小丑，他扭头看看维奇，她的头真有光泽！使他有点荒唐地想到了燃烧着的

  红铜。

  他出声地笑了。

  实验员好像知道安迪脑子里的念头，也微笑了。她走过来在安迪的胳膊又注射了一

  些药液，然后慢慢走开了。安迪现在有勇气正视这条胳膊了。他已不再害怕。我是棵松

  树，他想着。看看我美丽的松针，他又乐了。

  维奇正在朝他微笑，上帝，她可真迷人，安迪想告诉她，她非常漂亮，她的头就

  像着了火的铜。

  &1dquo;谢谢。”她说，&1dquo;真是绝妙的赞誉之辞。”她真这样说了吗？

  还是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