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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随说：“我不吃蛇肉、狗肉、驴肉。”

  孟效也不吃这三种肉，还有羊肉他也不喜欢。

  “能吃辣吗？”

  “可以。”

  孟效点了黑三剁、红烧鸡枞、香茅草烤鱼和香竹烤饭，一荤两素一主食，然后把菜单递给6随，6随又点了柠檬凉粉和辣木汤。

  等菜的时候，6随说：“我加你微信吧，把医药费转给你。”

  “不用，”孟效说，“你请我吃饭就够了。”

  6随掏手机的动作忽然顿住，“糟了。”

  孟效忙问：“怎么了？”

  6随尴尬地沉默须臾，“……我手机丢了。”

  孟效：“……”

  这人不仅身娇体弱，还丢三落四，“6少女”这个绰号果然十分适合他。

  不过他生着病，精神不济，也算情有可原。

  “可能落出租车上了，”孟效解锁手机，“你说下手机号，我打个试试。”

  6随报上号码，孟效打过去。

  “关机了，看来已经被人捡走了。”孟效挂断电话，“你手机什么牌子的？”

  6随说：“苹果。”

  孟效用的也是苹果，他把手机递给6随，“你用我的手机登录你的app1eId，看能不能追踪到位置。”

  “算了，”6随说，“就算找到了，还得和捡到手机的人掰扯，太麻烦了，反正手机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事人都不在意，孟效也就不操心了。他知道6随是有钱人，一个手机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确实没必要费心去找。

  “孟效，那个……”6随突然有些难为情，“我身上没现金，也没带卡……”

  孟效倾身凑近他，低声说：“待会儿你问问老板娘，看能不能帮她刷盘子抵饭钱。”

  6随点点头，“嗯，好主意。”

  “逗你的，”孟效笑着说，“哪能让病人去刷盘子，我没那么坏。”

  6随自嘲一笑，“我现在在你心里的形象一定糟透了吧？”

  孟效摇头，“没有啊。”

  “那你给我打个分，”6随说，“满分1oo，你给我打几分？”

  孟效：“……”

  这也太难了吧。

  分低了，可能会伤6随的自尊。

  分高了，6随大概会以为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普通的男人尚且自信满满，像6随这样不普通的男人想来也不会谦逊到哪里去。

  老板娘解救了孟效，一盘脆辣鲜香的红烧鸡枞摆上桌，哪还有心思聊天，干饭才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