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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手摸一下，甚至觉得糙手，想起了那男人不由分说将她抱上马的情形，转头遥望一眼。

  已看不见城门，也不知他那里，现在情形如何了。

  秋霜落在后面，晚了半个时辰才回到都护府。

  本还担心着，入了府门见到露，听她说家主早已安全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栖迟回来后，先翻开册子清点了自己在城外的铺面，而后便坐去了窗前。

  安安静静的，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街道上的喧哗人声已听不见了。

  秋霜走进房来，以袖拭去手心里惊出的冷汗，轻声问：&1dquo;家主，往下要如何是好？”

  眼下城也出不去了。

  栖迟望着窗外，说：&1dquo;还没看明白么，只要解决了城外的流民，便也什么事都没了。”

  秋霜回味过来，确实根源在流民。

  栖迟坐正，想了想：&1dquo;今日罗小义说不定又会到府上来，你与露去外面等着，若他到了，就来告诉我。”

  话说完，还没等秋霜应下，耳中便听到那阵鼓声又响了一通。

  她眼睛又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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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声急急促促，响在城头。

  道上人已散尽了，只剩下肃然两列兵马陈阵城下。

  罗小义打着马，回到伏廷身边，搓一下冻僵的脸，问：&1dquo;三哥有何打算？他娘的，人太多了！”

  外面忽然流民激增，他出去一趟，已询问清楚，是因为原先流至下面各都督府的流民也一并过来了。

  伏廷统辖着八府十四州，一身积蓄不仅投入了瀚海府，更优先了下面的各都督府军备、十四州边防。

  尽管如此，今年流民多于往年，几大都督府也无力再收容这么多人。

  那些过去的流民并未寻着落脚地，反而被驱赶出来，最后只得统统涌向府瀚海府。

  瀚海府外的流民听说他们竟是被驱赶过来的，担心府也会一样赶人，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一时流言四起，便先自乱了。

  伏廷扶刀立在城门前，双唇紧抿。

  罗小义说：&1dquo;听闻前些时候还有个好心的给城外的流民散过钱银，倒叫他们安稳了些日子，谁承想眼下说乱就乱了。”

  他恍若未闻，在沉思。

  以城挡着，并不是办法。

  城头鼓声又起。

  已是一催再催了，罗小义心急，从马背上跳下来，贴近他身前，又唤一声：&1dquo;三哥，到底如何说？”

  能如何说？伏廷沉眉。

  皆是平民，他手中的刀是用来杀敌的。

  若非要防范城中受损，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耳中听着鼓点，他一咬牙，手从刀柄上松开，说：&1dquo;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