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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1dquo;我说的就是你救人。”

  说完越过他往前去了。

  &1dquo;去哪里？”他问。

  她脚停了一下：&1dquo;来此便是为了招待仆固部，人家小姑娘落马了，我自然得去问候一番。”

  伏廷没说什么了，看着她走远。

  仆固辛云坐在军帐外的一张小马扎上休息，眼睛早就望着那边的伏廷和栖迟。

  忽而就见栖迟朝她走了过来。

  &1dquo;擦擦脸吧，蹭脏了。”栖迟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她。

  她有些懵，接过来：&1dquo;夫人来看我的？”

  栖迟点头。

  仆固辛云沉默一瞬，低声说：&1dquo;我还以为夫人会生气。”

  栖迟反问：&1dquo;我为何要生气？”

  &1dquo;因为&he11ip;&he11ip;大都护方才接了我。”

  栖迟好笑：&1dquo;我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倘若他近在咫尺却见死不救，既不顾念仆固部，也无男人该有的担当，我反倒要瞧不起他。”

  仆固辛云无言以对。

  方才是她见大都护要走，一时情急，手里的杆不慎戳到了哪里才惊了马，让自己摔了下来。

  她心思也快，想着大都护离自己最近，便没有扯缰绳。

  果然，大都护出手救了她，她还想着也许这位夫人会气她的。

  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大约是在提醒她，这就是救她一场而已。

  &1dquo;夫人对我一定很不喜。”她想着先前与她说过的那些话。

  觉得大都护无人可配，也将这位夫人算进去了，的确是不讨喜的。

  栖迟忽然问：&1dquo;你今年多大了？”

  &1dquo;十四。”

  &1dquo;也就比我侄子大三岁，”她说：&1dquo;我看你与看我侄子差不多，还是孩子而已。”

  仆固辛云朝场中那少年看了一眼，默默擦了擦脸，将帕子还给了她。

  &1dquo;谢夫人，但我已长大了。”

  栖迟接过来：&1dquo;等你何时想得到一个人时，不用自欺欺人，也不用自卑自谦，那才叫长大了。”

  仆固辛云被她戳到了痛处一般，皱眉不语。

  栖迟早已猜到了她的那些小心思，毕竟小姑娘的心思也好猜。

  她将帕子在袖中一收，说：&1dquo;只此一次，希望你下次别再落马了。”

  仆固辛云脸一僵，没作声。

  仿佛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在她眼皮底下了。

  栖迟已经转身走了。

  ※

  临晚，一行就在军中歇下了。

  是因为仆固辛云落马，仆固部暂时没离营，拖到此刻，只好歇下了。